听到他这样说,叶平宇目光一凝问道:“怎么个变通法,你把整个情况说一下。”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卢经开感到没法隐瞒这个事情了,龚胜现在调走,叶平宇插手,事情捂不住了,他不说其他人可能会说,那样的话就被动了,不如现在说出来,让叶平宇认为他并不是有心的,而是一种被迫的无奈之举。
“我儿子学习成绩不好,最怕什么考试,现在毕业了想找个工作,别人家的孩子,毕业后市里省里的单位都有进的,而我儿子却一直没有找到工作,现在县里决定招人,如果我不抓住这次机会的话,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这样一想,我就联系了杨平,杨平原来与我搭过班子,比较熟悉,找到他,然后又和龚部长说了声,事情就这样办了,我找人替卢元考了试,然后面试的时候就是自然而然的了,整个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
卢经开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下,杨平现在是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之前在枣沟头镇担任过书记,而在此之前,卢经开在枣沟头担任过书记,当时杨平是镇长,后来他调到教育局担任了局长,杨平才接的书记,卢经开找到杨平,杨平自然不能不给他办。
听了卢经开说完整个事情的经过,叶平宇想了一下道:“还找过其他人没有?”
卢经开想了想道:“这个事情和周振同也打过招呼,他是人事局长,没有他的同意也不行。”
叶平宇算是明白了整个事情的运作经过,这些人都是领导干部,相互都需要支持,只要打了一声招呼,事情就能办了,但是却因此把一些没有任何关系背井的学生给挤兑掉了,说来这也是一种**,龚胜作为组织部长,总负责人,不能坚持原则,纵容这种行为的出现,说来比他收受多少人的贿赂造成的危害还大。
“还有其他的事情没有?”叶平宇又追问了一句。
卢经开道:“没有了,整个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叶部长,我也没有给谁花过钱,只是打个招呼,想让自己孩子有个工作干干,别的也没有什么违规之处,上次方书记找我谈这事,我没有说实话,有些不对,但是这次我是和您说实话了。”
听了他的话,叶平宇问道:“卢局长,你当年是怎么进政府机关工作的?”
卢经开道:“当年我是组织上分配到机关工作的,我能有今天都是组织上的培养。”
叶平宇道:“伯父伯母当时也是在机关工作吗?”
卢经开道:“我父亲母亲都是农民,家里头只有我一个人考上了学,然后分到机关上工作。”
叶平宇点了点头,说道:“卢局长,你是农民的孩子,我也是农民的孩子,我们机关上的干部大多数都是农民的孩子,我们国家农民还是占大多数嘛,我们这些考上学的人,能跳出农门就不错了,这亏的是国家的好政策,国家的好政策让我们享受了,但是现在学生们不分配了,需要考试才能进入政府机关工作了,我们是不是要给他们一个公平竞争的环境?我们是农民的孩子,但卢局长你的孩子算是领导干部的孩子了,如果当年我们也遭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想我们将没有机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而你的孩子还会是农民的孩子,拿到今天这个处境,一样是要被人给排挤掉的,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叶平宇丝丝入理的话,说得卢经开哑口无言,道理其实大家都是懂的,但是在利益面前谁也不会那么的淡定,但叶平宇的这番话还是触动了他。
“叶部长,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不该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去走后门,主要是很多人都这么做,我也是随大流这样做了,我愿意承认错误,让自己的孩子不进入组织部便是。”卢经开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道。
叶平宇看了看他,说道:“你知道还有哪些人在这次招考当中舞弊了?”
卢经开想了想道:“我听说的有几个,但是具体多少我不清楚,像我这样的领导干部,基本上打个招呼就可以了,而其他的一些人通过什么方法来搞这个事情,我不好说,总之都得有一点关系吧,没关系肯定是不行的。”
叶平宇听了卢经开的这种说法后,不禁是有些愤怒,没关系就考不上,有关系才能考上,这算什么招考?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你把你自己的情况还有你知道的情况,向老郑叙述一下,记录下来,只要你承认了错误,县委会酌情考虑的!”叶平宇最后向卢经开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