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叶平宇就是说道:“这份举报材料虽然不很具体,但是我们可以当作一个线索来查,因为天上人间有这个卢兴国的股份,但是卢兴国说没有参与里面的事情,只是作为投资,我们很是怀疑,你回去以后可以查一查这事,查好了告诉省厅,你看这样行不行?”
房先照抬头看了叶平宇一眼,在思考着叶平宇的用意,如果叶平宇知道他与卢兴国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个事情?按理来说应当是向他保密才是,但是现在似乎根本没有向他保密的意思,这一点太不正常了。
一时之间想不出是怎么回事,房先照便是说道:“那好,我回去就是安排人来调查这事,如果查到什么事情就向叶厅长你汇报。”
叶平宇道:“好,现在我们接连办了几起大案,在社会上的影响很大,如果你们再把这个案件办出来了,那影响将会更大,到时候肯定是要为你们立一功的。”
房先照连连答应着,也无法再向叶平宇要求接手江龙的案子了,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地离开了省公安厅。
看着房先照离去,叶平宇却是坐在那里沉思了起来,刚才临时决定告诉房先照有关卢兴国举报的事情,这里面具体会是什么利害关系,一时还是没有想得太清楚,但是直觉让他这么做,一方面是试探房先照的态度,而另一方面则是迷惑一下对手,让对方猜不透自己的意图,告诉对手,自己并没有掌握到他们的详细材料,而只是一些没有多少价值的举报信。
而实际上,举报卢兴国的详细材料,他并没有给房先照看,只是把一些没有价值的举报信交给了房先照,让房先照感觉他没有掌握到卢兴国什么东西,进而不会引起太高的警惕,反而可能让卢兴国放松起来。
而他之所以要这样做,则是因为房先照向他要求移交案件的压力,必竟这个案子发生在南江市,南江市局有着管辖权,虽然省公安厅可以进行调配力量进行办案,但是不让南江市局参与这个案子,实则是一种对南江市局的不信任,而这种不信任,他又没有什么充足的理由来进行解释,唯一的理由就是猜疑,怀疑南江市局与犯罪嫌疑人之间有什么勾结,但是这又是不好说出口的事情,因此,现在只有交给他们新任务,才能让他们不再提出这个要求。
房先照回去以后,立刻就把卢兴国给叫过来了,一听到叶平宇拿出了他的举报信,卢兴国就是气得破口大骂,说这全是污蔑,有人想搞死他,如果叶平宇真这么想调查他,他就到全国人大上诉。
卢兴国现在弄成省人大代表了,如果要动他,那还真不是那么好动的,而卢兴国有着这份底气,自然也不会束手待毙。
看到卢兴国十分愤怒的样子,房先照却是告诉他道:“兴国,你冷静一下,这么激动干什么,叶平宇既然会让我来调查这个事情,就说明他们没有掌握你的一些情况,没有掌握情况,你担心什么?而且现在还是让我来调查,你更不用担心了,也许叶平宇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案子交到我这里,我来安排是了,你不用担心。”
房先照这么一说,卢兴国才慢慢冷静下来,便问起房先照该怎么处理这个事情,房先照想了想就对卢兴国道:“形势紧张,你不要再抛头露面了,你近期不要呆在省城,去京城运作一下,多与京城的人交交朋友,让想查你的人心有顾忌,蒋彬他们几个在京城有着很广的关系网,你与他们多联系,然后你杀回来之后,搞一次公益活动,再亮亮相,不要让人认为你可能要出事,那样的话,有人就会暗中搞你了。”
认真地听着房先照的话,卢兴国不停地点头,感到他确实需要做点什么了,不然省公安厅还真会一步一步地逼近他,那样的话,他就是要被动了。
卢兴国就是按照着房先照的指示去做,离开了省城前往京城,而这一切早已让专门监控他的公安人员获知了,立刻将这条信息告诉了叶平宇,叶平宇一听到卢兴国离开了省城,便知道房先照回去以后和卢兴国谈什么了。
卢兴国可以去华夏的任何地方,这个他都不管,他去京城干什么,猜也能猜得出来,无非是想去找靠山,然后来摆平这件事,但只要他不离开国内,不离开省公安厅调查组的视线就行。
针对卢兴国的秘密调查小组已经成立,叶平宇和房先照的谈话,等于是打草惊蛇,但是一惊蛇,便让对方有了动作,而对方有了动作,就可以查到对方的一些情况,现在卢兴国是等于动起来了,这对于搜集他的一些情况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