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佩也不想吵,她是个很干脆的人,要离婚就离婚,一句话的事情。
黄小佩见谭亮软了下來,回答着,“给那家机构负责人的一万块钱,让王园长出,我给他打电话,机构派人去检查的时候,他负责打点,多拉些人进來,负责自然就小了,要是这家幼儿园真被盯上了,出了大问題,钱自然得全部退给王园长,要是王园长把你给出卖了,沒办法,你的责任是逃不掉的,”
谭亮也知道,退钱沒问題,不过这事情性质已经发生了变化,安全问題可不是小事儿。
退钱只是把自己的责任降低,但这事情怎么解决,是否有领导会拿自已开刀。
“老婆,你比我聪明,你教教我,现在我该怎么做,邱县长还沒有完全接纳我,现在又出了这么棘手的事儿,”
黄小佩虽不是政府当中工作,不过她也是一个人精,她见过的阴暗不比谭亮少。
黄小佩手撑着右脸细细想了想,最后定眼看着谭亮,“有了,要是真到了事情无法挽回的地步,要是真有领导介入此事想查个究竟,那你化被动为主动,把幼儿园给封了,勒令梨子幼儿园把小朋友转移到安全的场所,并对梨子幼儿园的种种欺骗行为进行处罚,就算你收了钱,可你退了呀,你将功补过应该出了不大问題,”
谭亮上前抱住了老婆,这个老婆果然聪明,要是有领导在过问这事儿,自己主动站出來,悬崖勒马,到时一定可以从轻发落的,当然,要是邱阳明能支持自己,自己更不会有事儿。
附在黄小佩的耳边,谭亮说道,“老婆,邱县长的老婆和你关系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去邱县长家里拜访,”
黄小佩不舒服的看了谭亮一眼,挣脱开來,“有机会的,应该快了,给我煮面去,对了,今晚各睡一个房间,”
说完黄小佩扭着腰进了主卧里,将拖鞋踢了出去,上床躺在了床头。
第二天,负责检查梨子幼儿园建筑质量的机构到了幼儿园里。
王园长已经收到了谭亮的消息,所以准备了一万块的红包,分别送给几名检查人员,中午还留几人好好儿吃了一顿。
送走了几人,王园长的心也踏实下來,具体的情况他可一点儿不清楚,在他看來,检查人员都摆平了,还有谁知道呀。
在幼儿园门口转过身,准备走园内,门口看大门儿的大爷一直站在这里盯着他。
王园长瞪了过去,“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看门的大爷姓赵,在幼儿园工作一年多时间,家就住在这附近,所以通过别人的介绍,到这里來守守门,沒什么活儿,一个月可以拿九百块。
赵大爷已经快六十了,家里有两个儿子在外打工,其实每个月都有生活费寄回家,不过赵大爷闲不住,又喜欢小朋友,都怪两个儿子不赶紧让自己抱孙子。
所以赵大爷才找人介绍,到了幼儿园看守大门。
赵大爷的责任心极强,虽然不像年轻人那样身强体壮,但他的细心和责任,园里的老师和工作人员沒有人可以及他。
检查人员进來赵大爷便引起了注意,经过他的观察,最后猜到了这些人是來检查建筑安全的,但幼儿园确实有隐患,为什么这些人看不出來呢,中午还和王园长一起出去喝醉,刚才离开时,有两个人已经左脚敲右脚了。
赵大爷挤着眉头,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道,“王园长,上个月我们附属的小食堂因为门前经过一辆大货车,把墙给震裂了,这事情你沒和刚才的领导们讲吧,”
王园长愤怒的看着赵大爷,这赵老头这一年多除了挑毛病还会什么。
前几个月,洗手池的管子坏了,自己不就拖了几天才找人來修理吗,他一个看大门儿的老头,一天找自己八回,非要盯着自己打电话找人來修。
还有一回,幼儿园午餐里发现一只蟑螂,这下老家伙可不得了,把那样菜全部倒掉了,害老子损失了不少。
王园长想着想着,心里就骂起來,要不是老子养着你,谁会要你呀,倚老卖老还敢和自己堂堂园长作对。
王园长双手背在后边儿,说道,“你懂什么懂呀,啊,墙裂了怎么了,又不是承重墙,我们这建筑是框架的,沒事儿,”
王园长仰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