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兵啊,进來吧,最近你在忙什么,我几次经过局办公你这个副主任都不在,”
杨定把刘小兵当成一个群众的眼线,可这个眼线最近沒见他和同事打成一片,倒是连人影也看不到了。
刘小兵坐了下來,“领导,您可是贵人多忘事儿呀,您不是安排我对比一下县一医院会议室装饰的市场价格吗,”
杨定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对呀,自己已经给刘小兵派了一个重要的任务。
“嗯,我还把这大事情忘了,是我一时沒想到,小兵,快汇报一下,”
县一医院这次重装会议室的预算费用在180万,但经过刘小兵找很多装修公司和材料供应商对比,这个价格和实际可能发生的相差太远。
刘小兵告诉杨定,要是按最低的成本來作,60万就够了,如果用好一些的材料也就80万,就算是以豪华的标准來装修,绝对不会超过120万,那间会议室并不是大。
“姐夫,要是您把字签了,财政局把180万拨到了医院帐上,我看最后一分钱也不会剩下,”
和杨定想的一样,董容容可是使出了劲儿,还想用美人计让自己把字给签了,夏泉这个院长和几个副院长应该沒一个好东西,全是一窝蛀虫。
杨定说道,“嗯,我知道了,最近也不给你安排别的事情,你配合曲瑶的工作吧,”
刘小兵刚想离开,听到杨定接起一个电话,刘小兵转过身來,“姐夫,我陪您一块儿去,”
杨定挂上电话便在收拾东西,丰台县孤儿院的宁远红院长生病住院了,脑部血管有梗阻,稍有不甚,便会造成全身瘫痪和部分瘫痪。
对于这个从小照顾自己的老师來讲,虽然自己上学住校以后回到孤儿院的时间很少,不过杨定仍然非常担心宁远红的安危,要是沒有丰台县孤儿院对自己上学校的照顾,自己还不知道在哪座桥下睡觉。
杨定说道,“跟我走一趟吧,县一医院,”
路上刘小兵便问起,是否需要和医院领导联系一下,毕竟卫生局长大驾,该有的礼数还是讲。
杨定沒有采纳刘小兵的说法,自己又不是去调研工作的,只是看个病人,要是医院已经采用了合理的治疗方案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自己何必劳师动众,影响他们的工作氛围。
通知杨定的严素裙。
昨天宁远红便已经住进了医院,今天严素裙抽出中午时间作为义工到院里陪小朋友们玩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收到消息便赶去了医院。
住院部里人满为患,有些普通病人的病床已经摆在了过道了。
刘小兵打趣的讲道,“领导,看來生意最好的地方还是医院,根本不用愁客户,”
杨定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说道,“小兵,生意好不假,不过医疗水平好才是根本,都躺在这里治不好人,这医院也沒必要开下去,”
严素裙守在病床边上,宁远红一句话也讲不出來,感觉浑身都使不上劲儿,而且头很晕,四肢像不在自己的身上,同大脑失去了联系一般。
“宁院长,好好养病,放心吧,会好的,”
房间里除了严素裙,还有宁远红的家人,不过大家都表情凝重,不知道病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宁远红的丈夫现在去了医生办公室。
门开了,严素裙看了过去,“杨定,你來了,”
杨定抚着严素裙的后背,“怎么样,现在医院怎么说,”
严素裙说道,“情况和昨天进医院时一样,现在只是输一些药物,尽量可以软化血管、化肿化块,具体的治疗方案宁院长的老公正在办公室和医生们交流,暂定是明天下午进行手术,手术后用国外的一种药物进行术手恢复治疗,”
杨定将一口袋水果放在了床头柜上,看着宁远红,宁远红的鼻子上放置了吸氧器,一边床头柜上还有一个心跳监测的仪器。
杨定看在眼里,心里很酸楚,上回见面还意气风发、精神抖擞,这才多久沒见啊,便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人啊,这辈子谁都脱不开生病。
宁远红知道谁來了,眼睛沒任何问題,不过就是说不出话,说出來别人也听不懂,声音太小、语调也不对。
宁远红使劲儿对着杨定给出一个微笑。
“让一让,让一让,查房了,16号床宁远红对吧,”两名护士走了进來,其中一名护士很漂亮,走在前头,示意杨定等人让出一个空间。
后边儿还跟着一名护士,长相普通,不过给人一种朴实纯真的感觉。
宁远红的家人明显认识这名漂亮的护士。
宁远红的儿子宁向说道,“李护士长,沒什么特别的情况,按照您讲的,我一直把监测仪上的数据盯着,沒有超过您讲的那数,”
李护士长点了点头,不过语气好像不太和蔼,“当然沒超过,超过了你不早通知我们了,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