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定有些同情起刘治同,身居高位居然过着身不由己的生活。
据杨定所知,很多地方有大量的裸官,只身一人在华夏国里当官儿,家里直系都移民到了国外去,这样的人拿什么來保证他为民为国做事情的决定,但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活得潇洒,工作当中仍然是如鱼得水,哎,刘国治啊刘老伯,你这人心眼儿太死了,自己为难自己。
在杨定看來,既然生在这个社会和时代,就要去适应它,在你能改变它之前,你必须适应它。
刘治国稍微想开一点儿就行了,管别人有什么流言蜚语,自己能当领导一辈子吗,还得多为后人想一想,不让刘坠儿经商当大官儿,难道连一个正常普通的工作也不给她吗。
杨定说道,“坠儿,其实我个人认为,一个女人不需要太过于追求学业和事业,有个地方工作打发时间就行了,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事业奋斗是我们男人的事情,你们女人只需要找一个好男人就行了,”
刘坠儿听杨定讲了几句,突然觉得今天找到了知音。
很多人都不能理解自己,家里条件这么好,父亲又是高官,要做什么不行啊,可是自己还真的什么也不能做,要做任何事情都得经过父亲的同意,而父亲的性格呢,传统思想,就算有些开明的观念那也不是针对自己。
刘坠儿也是心里委屈啊,“杨定,说得好,其实我只是想过一个平常人的日子,可我爸连这些也不能满足我,我考公务员他怕别人來提拔我,我要做生意他怕别人贿赂我,好吧好吧,我这下出国了,他想了很久总算是同意了,我下个月就要去米国留学,三到四年以后再回來吧,”
刘坠儿的样子很无奈,其实现在工作和出国继续深造她都不反对,只是任何一条路她希望都是她自己來决定,而实际上全是父亲在决定。
而父亲呢,想法太奇怪了,进也不是退也不能的,弄得自己十分痛苦,早知道投胎就不投到刘家來,谁不比自己过得舒服呀。
杨定知道刘坠儿对父亲有些意见,刘治国回家的时间非常少,所以感情上肯定也出了问題,但杨定认为,父亲对女儿绝对不会有私心的,那肯定是全心全意,只是刘治国心里还装了别的东西,国家和人民。
杨定说道,“坠儿,依我看,你父亲让你留学几年是好事情,等国家的一些潜在的规则变化了,到时他一定会妥善安排你的,你知道吗,我和你父亲虽然交流不多,但我可以看出來,他是一个很有决心和理想的人,别的领导可以安排子女的就业问題,他不可以,别的领导可以打招呼让子女成为一家公司的副总经理,他不可以,你父亲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愿意去做……”
刘坠儿并沒有对杨定的话产生不满,相反,她开始理解起父亲,父亲的独树一帜、高风亮节,刘坠儿心里居然暗暗产生了一丝敬佩。
同样的话,但从父亲嘴里讲出來刘坠儿无法接受,也听不下去,而从一个年轻男子嘴里讲出來,又是另一番滋味。
刘坠儿突然理解起來,也许三到四年以后,父亲会有改变办法的,到时一定可以给自己安排一个合理的未來,生在这样的高官家庭当中,什么事儿都是身不由己的。
见刘坠儿的心情慢慢敞开了,杨定也把话題转移了。
“坠儿,你爸部里的人你是不是都认识呀,昨天白天我可是见你轻车熟路就找來了,”
刘坠儿点点头,“我小时候便经常去部里玩儿了,我爸也在组织部里工作很多年,当然认识,大部分都很熟悉的,所以我爸太忙不回家,我就干脆到部里直接找他去,”
有戏了。
认识就好,这样杨定也省了不少的事情。
杨定说道,“对了坠儿,干部监察局的领导你熟吗,”
“熟啊,上到局长下到工作人员,我都认识,怎么了,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怪不得你这外省人会到京城市來,而且还找到了我爸,你肯定是犯了错误,來求得组织宽大处理的吧,呵呵,”
刘坠儿开起了玩笑,她心里自然不希望杨定是來接受处理的,杨定帮了她的忙,也算是对她有情有义有恩。
杨定知道刘坠儿的嘴巴有些毒辣,听了以后说道,“当然不是了,我这人的素质和人品你还不清楚呀,我是那样的人吗,不是我,是我一朋友找上我,让我顺便帮他打听打听,坠儿,既然你人都熟愁,你能不能帮帮我,”
刘治国向來不让女人插手工作上的事情,刘坠儿经常到部里已经惹得刘治国不太高兴了。
刘坠儿听杨定这么一讲,非常为难,“杨定,不是我不帮你,我爸知道了非得骂死我,嗯……要不这样,你先说说什么事情,要是事情不太大,我可以悄悄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