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沒这么多的心思,也沒太多文化,不过他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副区长在他看來那就是天大的官儿呀。
痞子一辈子最见最大的领导就是副乡长,要是可以巴结上副区长,将是人生的转折啊。
痞子像拼了拿一样,那个男子也是满脸疑惑,什么情况,怎么像是有杀父之仇似的,下手这么狠。
痞子下了狠手,往死里打,把那男子逼走了,嘴里还大骂着,领导夫人也敢动,简直是不想活了。
男人跑到街头,选了一条小巷钻了进去,心里怕得要死,宁得罪奸商,也别得罪官员,得罪官员的下场是很惨的,比如刚才那痞子,很可能是官员安排的保镖。
五千块可以发一笔大横财,可是男人不想为此横财而在这里无法立足。
本以为是一个清官夫人,可谁知道跑出一个保镖來。
这痞子便是攀左,凭借此事,性格憨直的攀左结识了彭开源,虽然彭开源并不是什么大奸之官,但也问起攀左想要什么作为奖赏,攀左当时便说了,他要拳头比别人大。
有了彭开源在背后帮衬,攀左想干什么事情都有如神助,而且做什么也不会被抓,很快形成了一股势力。
不过彭开源做事情很小心,宁可和一些官场上小人打交道,也不会和**的人有关系,这会影响仕途的,在十几年前做官,哪里像现在这么正大光明,当时只要有违情理的事情,官员们都会慎重。
不过谁沒有困难,彭开源一心想升官,可是有些事情因为沒什么背景无法处理,最后想來想去,想到了攀左这个痞子,正因为那件事情,攀左拿到了彭开源的把柄。
攀左的暗示让彭开源把十几年前的事情又回想了一遍,就是因为自己阴谋害另一个政敌的事情,所以自己至今对攀左有所顾及。
彭开源不能不答应,因为攀左在他心里和疯子无异,自己是瓷器,怎么能和破瓦相碰。
能避免当然要避免,只要事情不太出格,彭开源还是会考虑的,不过彭开源仍然想试探一下自己在攀左心里是否有敬畏感。
彭开源说道,“攀总,我之前帮你,那是因为我家欠你一个人情,而现在,我不认为我还欠你什么,”
彭开源想着,要是你敢威胁我,等自己把陈卓榕撵走以后,再除掉你这市里的一霸,如果要是你态度好,而且为人聪明低调,自己也不介意培养培养你。
登河市很大,虽然攀左看似**霸主,可是全市这么大的范围,他能控制多少,不过是**人物当中,地盘最多的一个人罢了。
攀左知道彭开源不会这么容易答应的,因为彭开源根本沒打算和自己成为朋友,这些年來也是尽量不和自己产生任何的交集。
攀左说道,“彭市长,之前我们有什么事情,谁欠谁的,还沒还清,这些都不重要,其实我们两人联手才是双赢,彭市长坐在现在的位子上,难道还沒想明白这件事情吗,官儿当得再大,不挣钱,到头來还是一无所有,”
攀左的话很直,不过不无道理,彭开源自然明白,但是一个个血淋淋案例浮现在眼前,就算是工作中出了些小状况,也绝不能沾上阴暗性质。
彭开源不想和攀左磨嘴皮子,说道,“攀总,不好意思,我沒兴趣,我是官,你是匪,我看我们沒什么好谈的,”
彭开源拒绝了攀左的要求,攀左一点儿也不着急,正因为他身份是匪,他沒有规章制度,他沒什么上级监督,他什么也不怕。
攀左眼神冰冷起來,“彭市长,我是在好言相劝,要是这次你不帮我,我真的很难想象,十几年前副区长买凶杀区长,这名副区长不仅平安无事儿,居然还当上了市长,这世道,真是十分的好笑,”
攀左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像是一种讽刺。
彭开源瞪大了眼睛,指了指攀左,“你……,你敢,这事情是你亲自动的手,”
攀左摊开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又怎么样,市里老大的地位受到了威胁,要是那伙人不除,我看最后我也会被赶出登河,与其成为别人的羔羊,不如大义灭……灭朋友,我一个市井痞子,同一个市长同归于尽,好啊,值了,”
攀左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仿佛那伙人真可以很快把市区打下來,他已经到了可以死皮赖脸抵抗的地步。
彭开源气得不轻,急促呼吸了几口,慢慢平静下來。
“好,好,攀总,你赢了,我确实不敢陪你玩儿命,还是你们道上的人精神可敬,哈哈,好,好,你回去吧,我会处理的,”
妈的,彭开源真沒想到,攀左这样的有钱人也会这么厚脸皮。
彭开源拿起了茶几上的香烟,既然事情要办,那这礼怎么能不收,收与不收都得做,彭开源又不是傻子。
把这条香烟盖轻轻抛开,里边儿一卷卷红色大面额钞票卷在里头,彭开源估摸着,至少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