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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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同样低声提醒我:“公子,别忘了我们事先答允迷图他们的条件。”
我当然还没忘记,点点头,当即向迷图大王走去。
“各位,各位!”我稍稍提高了声调。
迷图父子和羌族的一群首脑陆续从痴呆状态中回复过来,
“啊啊,”迷图揉了揉脸,张嘴说道,“啊啊啊……什么事?”
作为一名生活水平达到小康的人,我对羌族同胞忽然产生了深深的同情,在这贫瘠又时常有些动乱的旧社会,少数民族的生活确实很苦,虽然他们相对来说汉化程度相当深刻,但毕竟没有成为农耕民族,只会养马放羊的部族,实在不容易壮大。
“我说迷图叔啊,这些是初步搬出来的宋建的财产,我的人正在清点,你们都稍等片刻,咱们喝点酒?”我只是随意问问,反正时间早得很,身边也没有什么小妹子用来把玩。
“好哇好哇。”羌族同胞那里乱哄哄地赞成。
我立刻吩咐士卒从城里酒肆向这里搬酒——当然,我们象征xing的支付了部分酒钱,主要是善良的店家见到明晃晃的马刀后,不敢向小卒子们多收,而在我长期以来的熏陶之下不乱拿群众一针一线的亲兵们只好硬塞给他几个铜板聊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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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哇,听俺家阵阵说了,少将军虽然年纪小,但是作战极是英勇,伏击时都是第一个冲锋在前,就是身下的坐骑不太好,跑得不够快,是吧?”老迷图喝了两杯酒就开始胡嚷嚷。
大爷我哪里是马慢,是你的小兔崽子冲起来不要命。
我吞了一口酒,西北酒本身就烈,我也喝了有些ri子了,习惯了这种辛辣之感:“啊,我原来的马去年被吕布剁了,这匹马是随便拉来的,脚力是不够快。”
“吕、吕布啊?!”双眼微红的阵阵忽然扯开嗓子吼了一声。
身边一圈人忽然静了下来。
“少将军,你……和吕布对阵过?”迷图身后有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壮年男子瞪眼问道。
“是啊,”我故作镇定做淡然自若状,“去年我们进了长安,董卓当即令吕布引了五万jing锐前来攻打我们,我们对阵了两次。”
“赢了输了?”一圈人忽地都围在我身边。
“第一阵吕布伤了老爹,第二阵时吕布半路袭击了我……”我微微有些冒汗,“我接了三招后被他劈断了长枪,坐骑也……”我说不下去了。
我几乎惭愧得面红耳赤,虽然我稍稍隐瞒了过程,但结果依然没有改变。
“少将军果然神勇过人!”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老迷图抚着酒爵赞道:“一年前啊……少将军才十四五岁,在天下第一飞将吕布的手下,竟然能走了三招,并且全身而退,这……神威天助神威天助啊!”他摇晃着脑袋,也不知道从哪里想出的赞美之词。
全身而退?我整整躺了一年!
我想替真相辩白,但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让舌头变形发声的勇气。
“啊啊啊!”老迷图再一次晃了晃脑袋,“刚才说少将军没有好马?过过过几天,俺回去挑几匹小马驹,给你你你送过去!”他的舌头已经有些打结。
小马驹?能马上就上战场么?
小野人阵阵帮衬着道:“对,我去挑,少将军从小马驹开始喂,马长大了就和你最最最亲!”他的舌头也毫不犹豫地向老父亲靠拢。
“好好好。”我忙不迭接受了这两人的盛情厚意。
赵承此时又走了过来,为难地向我汇报:“少爷……这东西太多太杂,我……我清查不过来……”
我再一次为这个时代的教育制度感到深深的悲哀,让你记个账做个笔录都不行,一帮白吃饭的!
“废渣啊!我记得你当时也和我一起念过几年书的啊!”我抬手在他胸口就是一锤。
赵承颇为羞愧:“少爷明鉴,小的根本就不是那块料!一看子曰诗云的就想睡觉!”
我想了想,也罢,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聪慧,从小就注定学富五车,那简单些问吧:“……那有多少大箱子?这个总能数清楚吧?”
在我期待的目光下,赵承艰难地点头:“……三百…三十四箱。”
满座哗然。
老迷图的双眼忽然就清澈见底了。
丝毫没有酒醉之意。
我暗地里骂了一句:分赃时都这么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