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老子饿了!”我很后悔中午没有多吃一口饭,没想到自己的肚子率先开始抗议。
还好身边的士兵们也习惯了这种经常会发生的事情,各自从马背上取出面饼和肉干,大口咀嚼起来。
我探手爬上一棵粗壮的大树,纵目远眺,不得不说这个地段选得太妙了——敌人看不见我们,而我们……更别想看到他们。
等到所有人都吃完备用食品之后,终于得到李典的讯息:“敌军将至。”
我立刻打起jing神,并向信使传令:“待我出兵,敌军渡桥一半方可出击!”
这群贼兵终于晃晃悠悠地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他们不愧于乌合之众的称号——毕竟他们之前还在家里种地而已,不少人都是直接拿起家里的锄头和铲子之类的农具奔赴战场。
我叹了口气:这次恐怕你们没有命再回去种地啦。
三座木桥大约都只有二三十丈长短,宽度不过一丈,每座桥勉强同时通行百人而已,我耐心地等待近万人通过了木桥,他们原本就乱成一团的队形在此时显得更为混乱。
“传令上马。”我沉声道,庞淯迅速将口令向后军传去。
而后两千人上马,并打起了虎豹之旗。
赤黑se的军旗和我本部的“破虏将军马”战旗在寒风中旗帜迅速展开。
“庞淯,你领八百人,往左路桥,只管放箭,不得近身!”我丢下一句话,领着一千余人直扑中路敌军最多之处。
庞淯和马岱都是纵军向两路木桥奔去,三千枝箭矢搭上了弓弦。
当然,我喜欢三箭齐发!
贼军过了桥的一万人勉强摆了个阵势,却被我三千轻骑一轮扫she,他们根本不敢追击,只能乖乖地挨着轮she。
于是,靠近木桥的,开始返回桥上,与桥上的友军互相拥挤着后退。
对岸的敌军也停止了前进,惶恐着准备撤退。
我冷笑了一声,继续放箭。
铁蹄声震天响起,河水南岸也冲出了三队人马!
骑兵,清一se的骑兵!
敌军的三座木桥、六道桥口,却成了被屠宰的最醒目标志!
贼寇一阵大乱,桥上开始有人相继跌下,脆弱的冰层被落下的士兵轻易地砸裂,几十人在冰水之中挣扎,而后成群结队的士兵连成一片的落水。
北岸三千,南岸四千,纵横往来,箭雨绵绵不绝地向乱军之中倾泻。
根本不需要瞄准,一万多人挤在一起,你只要双手用足了力气,保证箭矢向着敌军飞去,总会有个不长眼睛的主动撞上你锋利的箭矢!
形势太过混乱,以至于我根本没有办法稍稍停歇而后进行招降。
贾穆在我身后she箭she红了眼,右手五指鲜血崩流,浸透了临时缠裹在掌心的布带。
我想象得到,南岸的秦阵营更是无所顾忌,将他们连ri来积蓄的jing力毫不保留地发泄在这帮惊惶失措的农民子弟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