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王丹微笑着道,“我们如今有要事在身,今夜宴会,恐怕不能让各位尽兴了。”
宗员斥道:“我刚喝了三杯,你就来说扫兴话?!”
李莫帮衬道:“就是,这晚宴尚未开始,你就不让人饮酒,岂不是太败兴了!必须得罚!”
“也要罚三杯!”有些将领也跟着起哄。
“好好,”王丹举起杯子,“罚三杯。”他仰起脖子,连续吞下三杯。
“当然,我也知道,这次的事情不比寻常,今ri每人最多只能喝半斤,”宗员说道,“毕竟还要商量一下明ri的计划。”
好吧,这酒中水分很大,度数并不算高,但半斤也够让你醉眼朦胧了吧……
这三个人彼此很是熟悉,手下的将领也称兄道弟,而我方的张辽、秦阵、拓拔野都是豪饮之人,与他们杯来盏去,场面倒很是热烈,连杜畿都被喝酒后壮了胆气的秦阵灌了一碗酒。
酒过三巡,稍稍尽兴而已。
热烈的场面逐渐安静,宴会终于进入正题。
“张燕被皇甫刺史从并州赶出后,就一直在冀州活动,”王丹将目光转向我,“马大人曾任赵国相,不知对其情况了解多少?”
我摇头道:“惭愧,小弟在赵国只呆了不足三个月,对张燕知之甚少,只知道他袭击了上任刺史朱儁,而后被现任刺史袁绍击溃,赶出了冀州。”我还清醒得很呢,当然要采用官方的说法。
李莫嘴角微微上翘:“不错,既然张燕只是新败之兵,区区两万,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不如直接将其剿灭,三位以为如何?”
我不知道他在yin笑什么,但还是要说:“剿灭只是下策。”
“哦?”他还在笑。
“恕小弟无状,”我朝他拱手,“小弟领的皇命,乃是平定辽东,因此一路来此,曾想招降贼军,以贼军为前锋攻打公孙度,不知是否可行?”
王丹轻轻抚掌:“如此甚好。”
宗员扬眉道:“能让两路贼军相互损耗,自然是上策,可……张燕纵横河北数年,熟知我等官府的手段,马大人想招降张燕,未必能轻易做到。”
意思是,之前早有人假意招降,结果被他识破,再结果……导致他看破生死只想快意恩仇反抗zheng fu了?
“那就当我没说,”我只好摊手,“先让他知道疼,再谈下一步吧。”说不定我们一战就全歼了这伙贼兵呢。
大帐的帘幕被人揭开,一名卫兵急匆匆地通报:“大人,那乌桓大人难楼不经通报,已经带人闯进来了!”
“老子要见宗员,向来说见就见,什么时候需要通报?!”卫兵被人一脚踢开。
宗员的脸上一片chao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