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战术吗?!”我差点把狮盔朝他砸去,不对,那也算战术:斩首战术?
“围点打援啊,秦营长!”庞淯只好公布答案,“集中兵力攻打一个地方,然后在敌人援兵的必经之路上进行伏击,就是这个战术啊!”
“哦,是这个啊!”秦阵再次恍然大悟。
拓拔野用余光瞥他:“你真的跟主公打过仗?”
“那当然!”他拍着胸脯道,“我可是公认的虎豹骑第一猛将,大人你说过的!”
“啊?”我矢口否认,“混蛋,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张辽和拓拔野可都在一旁虎视眈眈呢,我就算说过也绝不会承认。
“好吧,那我还是凉州第一猛将吧!”他倒是后退了一步。
“好吧,这个没人跟你争。”我看了看其他各位营长,勉强承认了他这个头衔,然后捡起被扔掉的总结词,“至于各营的布置,我打算二、四、六,共三个营以及田将军共同负责主攻,当然,还有友军会从旁协助……没有问题吧?”三个营外加田豫,合计五千五百人,再加上近万州兵,对付敌军三分之一的兵马,已经十拿九稳了。
高顺和张辽齐声道:“绝无问题。”
田豫也点头道:“将军放心,豫必不会辜负将军的厚望。”
“欸?”秦阵傻眼了,怒道,“你敢不用我?我代表广大凉州士兵表示抗议!”
拓拔野也急了,当即问道:“主公为何……”
我伸手虚按了一下,打断了他的疑问:“三、七二营,伏击援兵,是大批的援兵哟。”我特意强调。
这两个人立刻闭上了嘴。
“至于我,”我摸了摸小腹,“一、五二营将作为机动部队,视战况发展随机应变。你们还有问题吗?”
众人都是摇头,我大手一挥:“散会,各自回营休息!秦阵,不许再喝酒熬夜!”
秦阵昂首阔步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只有张贲一人留在了营中:“大人是否还是感到有些不适?”
我点了点头:“丹田仍然空虚,那天用气有些脱了……”
他歉然道:“是家父与属下的疏忽,让大人连续给重病患者输送真元……此次战事,大人若是有个意外,属下真是百死莫赎啊……”
“欸?哪有这么严重,”大战之前,你怎么能这么诅咒主帅?“我虽然尚未完全恢复,但真气也已经回复了七八成,指挥战斗当是毫无问题,你实在太多虑了。”
“七八成?!”他猛地一跳,连嗓音都提高了一大截,倒把我给吓了一跳。
“怎么?”
“这短短四ri,大人便从真元耗尽恢复了七八成,简直是惊世骇俗啊!”门外有人悠然说道。
“仲德先生还没离开么?”我笑着问道。
“已经离开了。”门外人答了一句,声音却远了许多。
“对了,我一直没问你,”我转向张贲,“治疗那寒热症必须输送真元吗?”
“这个并不是必须的,”他摇头道,“只是输送真元是最有效最快捷的办法。”
“那……还有什么办法?”
他想也不想,回答道:“当ri若非大人在场,家父与属下以寻常办法,当置放澡桶,烧煮温水以盛放患者,用来保持患者的体温。当然,这个办法麻烦的很,至少需要三天才能奏效。”
“所以……你爹就干脆累死我得了?”我翻了个白眼。
“咳,”他压低了声音,“家父也只是想让大人对卢刺史略施恩惠,还请大人见谅。”
我不由地一怔:“令尊……实在是用心良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