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帐下文武极端不平衡也不是一两天了,但每次在分配人手的时候,我还是会哀叹文臣的稀少。
我又向公孙瓒和褚燕借调他俩的儿子,公孙续和褚方,算作我的随从与护卫。
褚燕早已表明心志死心塌地追随于我,公孙瓒的态度也十分配合,都是二话不说便把公孙续送了过来。
至于基层的属官,我实在没有jing力去一一重新分配,也不可能立刻从原来的官吏中分辨出良莠与忠jian,便让程昱去cao心吧。
另外,在与公孙瓒商议之后,他欣然接受了暂行乐浪太守的职务,公孙越为长史,拓拔野则作为都尉辅佐他。
公孙瓒手中兵马近三千五,拓拔野将只带领自己的七营一千五百人,从数目上来讲,并不会形成将公孙瓒架空的威胁。如此做法,只是为了让彼此都能安心罢了。
八月十四ri,我们欢送乌桓同胞返回柳城——当然,我适当地做出了表示:不多,只有一百金。也许是考虑到自己并没有发挥什么关键作用,苏叶达坚决予以推辞,到最后只带走了五十金而已。
另一方面,用不着我吩咐,程昱、程武父子已经着手安排人力去清查辽东的官仓,估计一两天之内是不会有具体结果的。
八月十五,正是中秋之夜,我在太守官邸举办了一场小规模的内部聚餐,既是对属下们辛苦数月的嘉奖,同时也算作为徐晃、公孙瓒、拓拔野的送行。
基本上军长旅长以上级别的人物都参加了这次聚餐,与会总人数接近五十人。
这是一场纯粹的晚宴,只是赏月、饮酒,不带任何政治se彩,我也早已同意明天休息一ri,今晚的酒肉敞开供应,这些军中的汉子几乎个个抱坛而饮,场面气氛十分热烈。
城中如此,城北军营则平静了许多。我特意选择高顺坐镇军营,虽然也送来了为数不少的酒肉菜肴,但绝不能让所有的将士都酩酊大醉,否则若是有公孙度的余党贼心不死,明天直接进入军营,一步一刀,我万余jing锐便会在睡梦中魂归九天。
有高顺在,我放心。
喝到后来,我竟然醉得不轻,稍一运气,胸腹间便热浪翻滚,酒气在奇经八脉之中横冲直撞,我强行去控制真气,却总是把握不得分寸。
“主公!”脸膛通红的拓拔野抱着坛子踉踉跄跄地朝我走来,“明ri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
“酸死老子了!”我笑骂道,“你真喝多了!”
“没!”他拄着酒坛盘膝坐下,一双眼眸中闪烁着亮盈盈的酒光,“属下敬主公!”
我单手抓过一个坛子,用力和他一碰:“废话不说,喝!”
“等等!”秦阵不知从何处窜了过来,“算上我!”
拓拔野一脚横扫,将他绊倒在地:“没你的事!”
秦阵这一个轱辘倒下去,一时竟然没爬起来,看来他也到达极限了吧。
我哈哈一笑,与拓拔野对举酒坛,狂饮而尽。
“还好吧?”我抹着嘴问道。
“哈哈哈!”他大笑了三声,随手将空坛子抛在一旁,脸膛鲜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而后他咕咚一声,跌在了秦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