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也将太史慈等十余人编入营中。
大战在即,考虑到上下磨合问题,我并没有直接履行诺言分兵任命太史慈为营级干部,而是将一十六人分为两个班,太史慈与段建各为队长,隶属于一营一旅之下。
当然,我正se告诉太史慈,这并非我马超食言而肥,而是形势所迫。
太史慈表示完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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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九ri,一万两千人又休息了大半ri,午饭之后才向东挪了三十里地。
不知为什么,距离国内城不过百余里地,我却没有什么紧张感,甚至有些悠闲。
这种悠闲似乎也传染给了全军将士,兄弟们吃喝嬉戏,一切如常,连晚上守夜的人手都撤掉了大半——当然,这是我第二天才听高顺汇报的。
我很诧异,在这种情况下,高句丽方面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竟然还任由我们在国都附近野营。
莫非……真是新王登基,无力掌控全局?
或者……高句丽见我挥军而来,自己吓破了胆子?
我自己都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了:高句丽与大汉为邻已经数百年,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这几十年大汉国力军力如何,恐怕高句丽朝廷上下早已心知肚明,我这个征北将军兵力如何,想必他们也能估量得仈jiu不离十。
但是……我在高句丽境内走走停停,已经逗留了六七ri,他们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甚至连我军周围都极少看到高句丽的斥候或平民模样的人物。
高句丽这种空门大开的架势反而让我疑窦丛生,直至怀疑到这从头到尾是否都是高句丽设计的圈套……
幸好这种怀疑不会持续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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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一,正午刚过,疾驰近百里的一万两千余名骑军大队便遇上了刚刚拔营南下的高句丽大军。
对方当即停止了行军,仿佛在思考是否继续前进。
相距不过三里之地,彼此之间一马平川,毫无阻碍。
高句丽总兵力约有两万,骑兵只是远不到一半。
我再无犹豫,拍马冲出!
身后鼓噪之声顿时甚嚣尘上,各营以营长为矢锋如同五把尖刀,从五个方向游龙一般向敌军直扑而去。
高句丽先前已经停了一停,又见我军兵分五路四散出击,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人数不到我军半数的骑兵更是畏缩不敢轻动——这就是四散出击的好处。
一营俱是老兵,不待我发令,均已满弓上弦,箭如雨出。
可能略有夸大,三千只长箭,恐怕算不得箭雨,但五个方向万余箭矢,足够让外围士兵惊惶失措了。
战术是所有人闭着眼睛都能演练出来的游走轮she法,而且将高句丽的步军作为重点攻击方向——毕竟,用骑兵来she步兵,总是要占大便宜的。
几轮she击之后,千余高句丽人倒伏于血泊之中。而他们的骑兵大队,终于按捺不住,集中数千兵马,朝着我方的一路支队猛扑了过去。
他们选择的对手……是三营。
三营的营长,名叫秦阵!
一瞬之后,距离最近的张辽与高顺在第一时间选择率军支援,我与公孙续则在两翼稍作掩护,不分步骑地朝敌军倾泻箭矢。
在这里我必须称赞一声,毕竟是悍不畏死的蛮夷之人,已经被she杀了两三千人的高句丽步卒们没有崩溃,反而激发起了最原始的血xing,高高擎起手中的刀枪,迎着箭矢发动了逆向冲锋!
如果是秦阵,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会拔刀迎上,可惜他遇上的是我。
我带领一营猛然加速,避开了杀意鼎盛的高句丽步军,继续与对方保持she程之内,一点一点消磨敌军的数量与斗志。
另一边的公孙续紧记着我的叮嘱,也没有盲目地与敌军战成一团,也是走走sheshe,sheshe走走,让万余步军疲于奔命。
转眼,大半袋子的弓箭已经she出,我在思考是不是到了该肉搏的地步。
便在这时,短兵相接的骑兵战场发出了一声惨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