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如山,岂能让你随便更改!”我瞪了他一眼,又奇道,“你这一身汗一身土一身臭……到底在搞什么玩意?”
“还能干什么,踢球啊!”他用力在脏兮兮的脸上抹了一把,结果他这张小脸现在完全不能再看了,“我们踢了两天的球,今天实在爬不上马了!”
我看了看还在缓缓行军的马腾部队,重重叹了口气:“那就继续休息,明天一定要走。”
我们根本没带多少粮食,现在……
操!我在想什么?!
我们现在……就在魏郡啊!
为什么不顺便把魏郡收了?!
我立刻派遣斥候前往魏郡打探消息,为扩张领土积极准备。
一天之后,探马风尘仆仆地赶回报告:“吕布趁魏郡太守不备,已赚取了魏郡治所!”
听到这个消息……我和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都说吕布反复无常,但……这才不过两天的功夫,他就背弃了自己主子的同盟袁绍?!
就这么干脆利索?!
我想了想,此时此刻,再将战线铺得这么分散,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三辅和弘农都只是象征性地留了几千残兵,防御力几乎等于没有,要是占了魏郡,就意味着今后将直接面对朝廷军与叛军的双重压力——虽然说我也是一路叛军。
“算了,我们回弘农!”我果断地挥手,下令撤兵。
在与吕布的战斗中生龙活虎的虎豹飞军们,在经过数日的休整之后,精神面貌却集体萎靡,行军第一日,只看看走了一百二十里地,就哭天喊地地赖着不走了。
“前面就是黎阳城,主公!”祖烈指着南面的城池,侧身向我喊道,“稍南数里便是大河渡口,今日恐怕来不及渡河了吧。”
“那就就地搭营、吃饭睡觉!”我看了看不算高大也不算低矮的黎阳城,指了指城下的大片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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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并没有挥军过河,而是逆着黄河朝西南方向行进。
一日行军两百余里,二十日下午天色未黑之时,我军已经抵达怀县。
沿途常可见巡弋的轻骑斥候,怀县城下沟壑纵横遍布鹿角栅栏,城头之上更是弩箭森森戒备严密。
“李将军治军不错啊。”太史慈在我身后赞许道。
“之前在朔方时好像也没看出来呵。”皇甫固笑道。
我点了点头,看着李典自城中快步走出。
李典低头拱手朝我行礼:“之前收到主公战讯,一战而破吕布,解马……马将军被困之围,声威大震,恐怕数日之内就将名动天下呵!”
“呵呵,”我笑了笑,“我之前南征北战,数年未曾一败,难道还不够名动天下?”
李典也微微一笑:“主公之前虽然也以文武双全之才名满天下,但如今大败悍将吕布,声名更直逼……”他忽然停了下来。
“直逼谁?”我奇道,“卢植?皇甫嵩?”
他摇了摇头:“卢刺史与皇甫将军连战连败,主公威名已盛之远矣。”
“那还有谁?”
他微微蹙眉:“这样一想……当今之世,还真没有人能和主公相提并论了……哦,有一个人,或可勉强一提。”
我一抬眉毛:还真有人?!
李典微一沉吟,答道:“袁绍麾下第一大将,麴义。”
“这麴义何德何能竟然能和主公相比?”拓拔野怒瞪了一眼。
“麴义以数千兵马,与当世名帅卢植大战三次,卢植三战三败,手中部队十损其八,狼狈不堪,只能龟缩东北一隅。而后长驱南下,以千余人配合袁绍大破张温主力,张温贵为当朝太尉,大军溃散百余里。连破当今两大名帅,如此将才,是否可与主公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