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用领着二旅弟兄齐声答应,敬了个礼转身跑向车队。
陈式正连连摇头:“娘希匹,吴铭手下全是奸猾之辈,没一个好东西”
俞济时担忧不已:“不对不对,太正常了就是反常,这些人虽然一个个恭恭敬敬规规矩矩,显示出良好的纪律,可是我敢断言,他们心里想的和表现出来的绝对不一样,还有没来的五团团长、副团长和各营营长,心里怎么想的我们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俞济时长叹一声:“唉,事情棘手啊,五团和四个直属营的军官包括他们麾下各部,近五千官兵都是吴铭一手带出来的,军官大多数从吴铭奉命重组教导队时就开始就追随,官兵之间非常团结。”
“如今,改编的命令没有下达,一切都好说,他们还能各尽其责严守军纪,一旦改编命令宣布并调往江西,恐怕所有问题就出来了,搞不好还会有哗变的可能这个险值得我们冒吗?”
陈式正大吃一惊,细细一想果然是这么回事,不由得担忧起来。
一旁的张英年却很不服气:“大不了把各级军官全部撤换掉,我就不信他们还能翻天”
俞济时严肃地询问张英年:“如此一来,这支部队还有多少战斗力?换军官很容易,拟份名单发道命令即可,可新任命的军官能否指挥这支从训练到作战都非常特殊的部队?能否像吴铭一样,最低三天给他们吃一顿肉?能否每月发足军饷还发放补贴?能否像原来的各级军官那样,和士兵们同吃同睡同训练?如果做不到,你想想后果将会如何?
“这……这……这也太特殊了吧?”张英年怂了。
陈式正苦笑道:“英年,赌气没有任何作用,师座说的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问题,归根结底一句话:除了吴铭任何人都无法指挥和驾驭这支部队虽然我也很恼火,但这是事实,短时间内谁也无法改变。”
张英年还是很不甘心:“嘛个逼的吴铭,肯定是早有预谋的,养儿子都不用花这么大的本钱。”
俞济时非常客观,立刻纠正张英年的说法:“你只看到吴铭花大钱养兵,为何不想想这支部队哪里来的如此强悍精锐?只需回想一下吴铭为我们组建和训练的特务连花了多少钱,你就不会再去指责吴铭了……”
“更何况吴铭的二旅是目前中**队中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山地作战部队虽然我知道确实是如此,但这话可不是我说出来的,而是陈辞修、罗卓英他们说的,在取得围剿战役决定性胜利的广昌战役中,获得全军通报嘉奖的第十一师三十一旅,曾经与吴铭所部一起训练过,所以第十八军内部非常清楚吴铭所部的实力”
“据我所知,十八军同样在想方设法拉拢吴铭和他的二旅,只是不敢公开而已,由此可见,哪怕吴铭花再多的钱,他麾下官兵吃得再好,也是物有所值。”
张英年惊愕地望向俞济时:“之前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啊?”
俞济时叹了口气:“不是什么事情你都能听到的……你只需看看我们的特务连,看看吴铭为我们训练的三个团就应该明白,为将者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如此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张英年垂下脑袋,再也不敢看向俞济时,直到钻进小车开往常山的路上,他还在细细品味俞济时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