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胜德仔细观察了一下,红方行军队伍中起码有一百多名官兵应该判属阵亡之列而从此次演习中出局,但一个个还生龙活虎地前行着,只是从行军队伍的前方换到了后面。
方胜德肺都要气炸了,他回到林子中央,将班排长们召集起来开会时说明了这一异常情况,弟兄们听了无不义愤填膺,此前他们已经给御林军留下颜面,对方竟然这样厚颜无耻地作弊,实在是气煞人也。
方胜德强忍住怒火,迅速作出行动部署,挥挥手示意大家散去,做好最后一次攻击准备。
“连长,敌人已经进入雷区了,现在起爆吗?”
观察哨位置上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战士回过头来问方胜德,方胜德举起望远镜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那个早该退出演习的上校军官又带着一队士兵在前面开路了,当下转过头朝那个战士一瞪眼:
“混账你没瞧见只有不到一个连的人马进入伏击区吗?我们要等他们大队开进去再引爆,来个一锅端……你给我盯准了,老子派人专门打那个军官—
方胜德说完,脸上浮现不屑的冷笑。
这次出击,团长韩铁城让他把全团用的演习地雷全带上了,若是真正的地雷,他相信这次袭击下来,御林军们起码会消失一小半。
又过了七八分钟,大约一个团的红方官兵开进雷区,方胜德斩钉截铁地下令:“准备引爆小狗子,开枪打那个带队的军官”
“砰——”
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正在指挥部队的陈喜同,胸口再次一阵剧痛,他不敢置信地低下头,在凹进的心窝部发现一点白痕——真见鬼,这已经是第二次被对方的狙击手一枪命中了
红方官兵训练有素,很快匍匐在地,拿着枪左右观望,试图寻找狙击手所在位置,陈喜同涨红了脸,一指前面的密林,高声喊道:“快,就在那边上
“砰——”
又是一声枪响,陈喜同身上再次中了一枪,不过这一枪没打胸口而是直接打到了他的肚子上,在那里再次留下一点白痕,这位一再违规的参谋长疼得弯下了腰。
紧接着,四面八方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每一声响动都惊天动地,直让置身爆炸圈内的红方官兵耳朵一个劲儿地嗡鸣。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密林之中冲出一群猛虎,他们手持捷克轻机枪、汤姆逊冲锋枪等近战武器,对着红方官兵一通猛扫,虽然演习弹不能致命,但也打得红方官兵鬼哭狼嚎,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等到冯圣法带着大队人马赶来的时候,看到东倒西歪的士兵身上布满白痕,按照演习规定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不由恨得连连跺脚。
一直以来,冯圣法就自负对特种作战研究颇有心得,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特种作战,眼前对手仅仅采用打冷枪、埋地雷等小手段,就让自己损失惨重,最为重要的是现在全军进展缓慢,士气已经降落到了谷底。
堂堂的中国宪兵,百万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竟然连对方的毛都没摸到一根,想想冯圣法都觉得无比憋屈。
陈喜同一脸铁青,一把抓住帽子向地上一掷,对冯圣法咬牙切齿地说:“长官,给我点儿人,一定于掉他们”
冯圣法竖起手,瞪了陈喜同一眼,摇头道:“你确信你能于掉他们?如果他们枪里是真正的子弹,你早就死了”
陈喜同顿时无比的沮丧,讷讷地不敢再多言,可是转头一看周围正在相互搀扶爬起来的士兵,其中不少人暴露出的肌肤上渗满鲜血,着急地说:“长官,总不能让我们认输吧?”
“谁说我们要认输?”
冯圣法咬了咬牙,脸色变得极为严肃:“我们是委员长卫队,是当之无愧的御林军,怎么能够轻言失败呢?”
说到这里,冯圣法脸颊飞红,有些难堪地告诉陈喜同:“跟随我们行军的裁判小组有意落在后面,就是为了给我们留面子,所以待会儿我们只需让一小部分官兵退出演习即可,兵力上折损并不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