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奕横这几句差点呛死郑秀英!敢情他的意思是,侯爷为了避开她,经常在这院子里偷腥。她自己没本事管住自己丈夫,如何还无礼责问起这个多年未归的儿子?
郑秀英冷哼道:“敢问世子何时回的府?”
“我回府倒是有小半个时辰了!不过。我先去净房沐浴了一番,内室卧房倒是还没去过。”他特意顿了一顿,“说来惭愧!几年未见父亲,原本我打算沐浴完便去书房拜见父亲的。可却未想到,父亲已经……在我房里……我这做儿子的实在不好打扰父亲,便只能老实在这等着了!”崔奕横注意到这女人对自己的称呼已经由“横儿”变成了“世子”。
“哦?我刚刚进来可未曾见到世子呀!敢问世子是在何处等着的?”
“刚刚?不巧。刚刚我去方便了一下,夫人可有意见?”
看着郑秀英吃瘪的样子他也很畅快。“没想到,夫人几年未见,光彩半分不减当年呢!”
郑秀英原本就比崔春霖小了七八岁,如今也只有二十*岁,她又是郑家的嫡女,从小培养的气度不凡,高贵文雅,加上保养得宜,巧于装扮,岁月在她脸上还真就几乎未留下任何痕迹。
不过,未给她洋洋自得的机会,崔奕横又补到:“我刚刚听到夫人的嬷嬷唤里面那女子为表姑娘?敢问夫人,那是哪位表姑娘?是我崔家的表亲?还是夫人的表亲?”
可未等郑秀英开口,他又吹着茶喃喃自语到:“未成亲的表姑娘的话,那必定要比我小上许多!可怜夫人打扮华贵艳丽又如何?父亲平常如何宠爱夫人又如何?到底,父亲还是更中意年轻的姑娘呢!”
崔奕横真是越来越可恶了,几年不见,口舌倒是见长!
这是拐着弯骂自己年老色衰呢!
郑秀英的手颤抖个不停,却只敢拼命在桌下撕扯着锦帕撒气。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横儿!你父亲今日之事,必定有所误会,横儿,算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求你,可否当做没看见呢?”
崔奕横抬起头,在他继母身后的下人们身上扫视了一遍,冷冷道:“夫人说话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今日之事,众目睽睽,又不是我崔奕横一人所见,我一人当没看见有何用?夫人又何出此言呢?”
他这话一说完,郑秀英身后再傻再迟钝的下人们也都听出来了,只怕如若世子前脚答应夫人会息事宁人,后脚她们这些婆子便会被封嘴,而最可能的方式,便是灭口了!
一时间,这些丫头婆子不由面面相觑,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已,个个冷汗直流,将求救的视线投向了她们世子。
“世子若答应,便算是我欠世子一个人情,如何?”
崔奕横心下对这个女人更为不齿,他当然知道她的手段。
为了掩饰这种丑闻与对她将来不利的局面,杀几个下人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可他,并不打算叫这个女人如愿!
“夫人可以管好身后下人们的嘴,我自然也可以闭口不谈。不过,我手下的卫兵的嘴却是归皇上管的!刚刚,兵士们在夫人来之前为了本将军的人身安全,特意将这院子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我那卧房里香艳的景致只怕已经有不少人瞧见了!要不,我把他们都叫来,夫人亲自向他们训诫?”
郑秀英最后一点希望也随之破灭了!
这个奸猾的世子都已经搬出皇帝,又摆出了自己的将军身份,自己一个内宅妇人有何权利与立场去告诫他大周朝的兵士?
“不用了!只是玩笑罢了!横儿不用费心了!”
“夫人说得极是!这毕竟是我崔家的家事,还是不要太过声张的好!”
崔奕横心下满意,难得露出了一丝遂心快意的表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