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问,那车夫回家是为了何事。
那车夫怕官府的人上他家查问,到时候反惹得自己一身骚,只能回答:他回家后才发现,是弄错了!不知道是不是谁在捉弄于他,他家中根本便无事。
接着官兵又问,既然家中无事,那他是不是很快便回了夏府,当时什么时辰。
车夫来不及思索,顺着便答了是,应该是子时。
那俩官兵当即便笑了起来,说那刺杀发生在寅时,他既然之前已经承认自己寅时(3点)还驾了马车在路上与人说话,为人指路,那么怎么可能子时就回了夏府?
所以,要么便是他之前所言都是假口供,要么,便是他记错了时间!
那车夫闻言便是一头汗水。
假口供他哪里敢承认,没有选择,他只能说是自己记错了时间。可他又怕得罪夏夫人,只能又补充:但他能肯定他的确只是给人指路来着,也在是寅时到卯时这段时间回的夏府……
那么,问题又来了!
既然他家中无事,那么从亥时(9_11点)到卯时(5点)这段时间,两三个时辰他不回夏府,是去了哪里?难道他是驾车一直在街上溜达?为了什么?做了什么?难道昨晚雇凶杀人的主谋是他这个车夫?
那车夫这才发现自己早就已经被对方绕了进去!
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原点!
这个谎,不管他怎么圆,都是不成立的!
他完全无言以对!
他脑子一片混沌,根本没法处理眼前的阵仗。
那俩官兵还一搭一唱轮番吓唬了他一番,说是他此时犯了两条罪:一条是谋害皇室贵女,朝廷命官之女,其罪当诛!第二条是藐视朝廷,冒犯天威,包庇凶犯,做假口供,其罪还是诛!
这两条都是死罪!
俩官兵作势就要抓他,叫那车夫吓得连连磕头,求着官爷指点明路……
即便如此,许是惧于夏家报复,那车夫感觉前狼后虎,最终也没敢道出实情。不过,他还是推翻了之前为夏夫人作证的口供,只说昨晚他亥时出门前就已经喝醉了酒,后边发生的所有一切全都不知!
随后便在那供词上画押按上了手印。
这样也好,换而言之,醉酒的车夫的所有供词都不能用!那么此时此刻,裴氏便最大的证人也没了!
而此刻,坐了马车出门的几位夫人与兵马司两位“车夫”也已经回来了!
他们带来的消息再次叫夏夫人软瘫!
原来,这马车先是去了一趟夏家。
几位贵夫人装作若无其事上门求见夏夫人。
守门的婆子倒是彬彬有礼,先是询问了几位的身份,又看见她几人还带了好几个“礼盒”后,脸上遗憾的笑容顿时全无,一脸恭敬。
“我们夫人族姐家中出了些事儿,听说汪家夫人昨日病倒,我们家夫人亥时接到消息便去作陪了,说是要陪住一晚,此刻还未回呢!不知夫人们可要奴婢传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