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息的功夫后,夏红绸的脖子上便留下了一连串的红印,如开在雪地里的红梅,叫人想忽视也没有可能!
如此触目,只要是个成年人都能猜出这些叫人脸红耳赤的红印来自何处!
多好!这些欢爱的证据,即便不能打作一个个响亮的耳光,也会化作一颗颗飞灰,叫那位伟大王爷的心头蒙上一层灰!
沈沐哈哈大笑,他很满意!
皇帝也很是“贴心”啊!
早有侍卫在太白楼那个十字街口给他与夏红绸一行人占了个最好的位置……
而他们周围,还有皇帝四下里暗布下的诸多便衣护卫将他们与周遭的百姓不露痕迹地隔离开来。
夏红绸泪流满面,被沈沐与侍女一人一边给架在了路边。
随着人群的躁动,雄赳赳的平南王车队到了。
果然是武将出身,果然没有架子,平南王本人竟没有选择坐马车,而是坦坦荡荡骑马前行。
即便因为嘉和郡主,平南王府最近在京城的声誉并不好,可此时作为抗敌的英雄,平南王的爽直平和地出现还是收获了百姓不少的赞誉和欢呼。
在打头阵的八位护卫身后,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这位叫南敌闻风丧胆的王爷身着金光闪闪的四爪蟒袍,举手投足都带着皇族天生的贵气和傲气,气宇轩昂间流露着不可一世的霸气,一下子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表现得很亲民,正向着他自以为的将来臣民微微颔,接受着万民向他投来的崇拜,崇敬和敬畏的眼神。
看得出,他很享受。
“十几年过去,我这皇叔一如既往啊!”皇帝的眼神很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样的嚣张,一样的目中无人,一样的自以为是!”
“只可惜,过犹不及!”沈默云很笃定。
这样一看,这位高大威猛的男子与王慈倒是有几分相象!
不过他比儿子更显山露水,是他的心机不够,还是他不屑于自我掩饰?
他有着异常犀利深沉的目光,那分明是**的产物。
他那两撇胡须根本遮挡不住他上扬的嘴角,那是满足和膨胀的表现。
他刻意夹紧马腹以放缓步调的双腿,那是他乐在其中的心态。
“只是个赌徒罢了,他原本可以靠着那张圣旨世代做一地土皇帝的!可他为了自我,偏要拿整个王府与世代子孙的性命荣辱做赌注,偏要拿无数士兵的生命与百姓的安定做代价!他做的是逆天之行,这样猖狂的反贼,天理不容,人人得而诛之,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沈默云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却真实没有恭维。
皇帝笑着看了她一眼,顿时舒心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