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帝犹若未闻,与太后说起话来,各家的家主更是一个个表情漠然,半点没有阻止之意,更无人愿意理睬郑老太。
沈默云转身笑对崔奕平。
“既然比试时公子们并未放水,那么就是你在撒谎!是你将聂小姐拖去了荷花池中间!你的脚伤分明是聂小姐不从,推搡中你没踩稳,在那池中摔倒撞伤的!”
“郡主血口喷人!我只是喝多了,没辨清方向。我若真意图不轨,在哪不行!我还巴巴将聂小姐特意拖去荷花池做什么!”
“或许正如公子们所言呢?野趣啊!荷花池多好,枝繁叶茂!还好聂小姐心智坚定,宁死不屈,不曾被你的花言巧语蒙蔽,否则若被你强按在那大圆盘似的荷叶下边,谁还能发现不成?那这亏可就吃大了!”
“你!你!胡说八道!胡言乱语!你是诽谤,中伤!”
崔奕平再次磕起头来。“皇上圣明!下臣因为高兴,喝得实在手足绵软,拖了聂小姐许多次,都没能拖动。加上脚伤疼痛,实在心有余力不足啊!微臣一片救人的拳拳之心,绝对没有郡主所说的心思!下臣可以发誓,若是”
“二爷您的腰带去哪了?”沈默云幽幽打断。
崔奕平的誓言应声而断,面对皇帝再次射来的厉色,他不得不先解释了。
“我当时醉得迷迷糊糊,烈日下晒,我只记得解了腰带扔去了草丛里!具体的,不记得了!”
“好,那您的裤绳怎么松的?是聂小姐上前解的?总不会是聂小姐想要对您做点什么吧?”
“我我”崔奕平刚想说是想要解手,又一想这是寿宴,随处解手会不会又是冒犯太后的大罪?他一时便卡在了那处,支支吾吾起来。
“聂小姐脖子上那一串串的是什么?蚊子咬的?
聂小姐的衣裳怎么开的?被风吹的?还是她嫌热自己解的?
聂小姐和您脖子上的伤哪来的?被荷叶划伤的?还是水獭挠的?
聂小姐的嘴唇怎么又是红肿又是伤口?是她自己咬出来的?还是被蜜蜂蛰了?
咱们到荷花池边时,你正一个劲儿往聂小姐脖子里钻,是聂小姐脖子上长出荷花来了?
还有,聂小姐的亵衣里钻进了水蛇了?竟然惹得您将手在里边掏个不停?”
太后听得面色青黑,连连拍起了桌案。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皇帝!她说的可是真的?你们说!真的确有此事?这个畜生!你个小畜生!”
之前女官怕她动怒,说的含糊不清,可她没料到聂家女的脸面人竟被这般凌辱。什么水蛇蜜蜂蚊子,这是欺的谁?说到底,是把她这个太后当软柿子捏呢!
太后暴怒了。
聂家女儿从她开始就是尊而不凡。
什么时候竟然被人这般折辱过!
太后直接走下御座,站到了崔奕平的面前亲手将巴掌扇了下去,“小畜生,你认不认?”
“不认!我没做过!我是冤枉的!”崔奕平咬牙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