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罚跪抄写女戒,罚的也太轻了!”
“要是在…少说也得脱一层皮!”
侍书侍画一唱一和的同时,也没忘了给裴瑾打扇子。
裴瑾躺在靠窗的美人榻上,默默地享受着二人的服侍,偶尔也搭两句话,丝毫没有觉得两个丫头逾矩。“的确是罚的轻了…不过,以那位的手段,想必不会轻易的揭过去。表面上大度,可暗地里使绊子还是不会含糊的。”
侍书侍画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非常赞同。
果然,半夜的时候,就听见外头吵吵嚷嚷的,说是祠堂不知道怎么的就失了火。又有婆子说是五小姐抄写女戒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碰到了桌子上的烛台。
祠堂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供奉着裴家列祖列宗,供奉香火,被裴府上下视为神圣的所在。
如此一来,不管五小姐如何狡辩,这不敬祖宗的罪名怕是躲不掉了。
据说,老夫人气得不轻,当夜就将五小姐打了二十板子,关进了暗房。还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要饿她三天。
杜姨娘呼天抢地的哭喊也无济于事,甚至被大夫人以惊扰主子的罪名给罚了禁足,连带的杜氏母女的丫鬟也挨了板子。
大房那边闹得鸡飞狗跳,裴瑾却过得逍遥自在。直到有一日,李府送来一封书信,才打破了她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
福善堂
“既然是你外祖母身体有恙,那就回去瞧瞧吧。”因为是侍郎府送来的请帖,老夫人也不好过多的阻拦,便准了裴瑾去李府,顺便让尤氏备了一份厚礼,该有的礼节还是一样没有落下。
裴瑾道了谢,刚要请辞,却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揽住了手臂。“三姐姐一个人去岂不无聊,不如带上襄儿吧?”
裴襄是三房的幺女,虚岁十三,长着一张老夫人认为很有福气的圆圆小脸,笑起来天真无邪。在裴府,她虽说不如裴婉在老夫人面前有脸面,可因为是府里最小的孩子,又长得很讨喜,故而老夫人难免会格外疼爱一些。
经不起她一再的恳求,老夫人便同意了,对裴瑾说道:“瑾丫头就带襄丫头去吧,一路上也好有个伴儿。”
老夫人发了话,裴瑾还能说什么?只得应下。
裴襄见老夫人同意了,顿时笑颜如花。
回到瑾芜院,侍书就忍不住嘟嚷起来。“小姐回外祖家,七小姐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裴瑾理了理衣袖上的滚边,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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