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苏慎和可贞名下几处私产都是家里田庄上管事打点着,到了年底会向苏慎报账。
“好好,接过来做什么!”可贞斜睨了他一眼,好笑道。
虽然田产并不是很多,可也不是没有油水。自己刚嫁过来就把持住了,把这油头给了自己陪房,这不是戳人眼睛么!
苏慎也不是真就不知事儿,只不过一时欢喜就忘了,忙向可贞告罪。
可贞自是不会和他计较这些,而且看着给自己作揖苏慎,这心底就又咕嘟咕嘟冒起了粉红色泡泡。
竹埙做好了,看着苏慎很自然竹埙内壁刻上了“竹心”二字,可贞感叹苏慎技术同时,也有些发愣。
“怎么了?”看着有些发愣可贞,苏慎搁下了刻刀,把她抱到了自己怀里。
可贞也没想到要去闪躲,只不过看了他一眼,就起身跑回了正房了。
不一会功夫,就把之前苏慎给她做两个竹埙拿了过来,细细一看,都有刻字。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这两个竹埙可贞手上这么多年,基本上日日都要摩挲两遍,可是就是没有发觉内壁上竟刻了字。
“二爷,您教我篆刻吧,本来外祖父是要教我篆刻,只不过后来他老人家去了京城,就没有机会了。”可贞眼巴巴看着苏慎。
“好啊,等我把你名号定好了,就教你。”
说着又有些丧气,这取个名号,真是太难了。
可贞也有些无语,这都半个多月了,还是不曾取好。
想了想,看了苏慎一眼,“躬懋,你看,‘唯吾知足’好不好?”
一声“躬懋”,让苏慎瞬间喜笑颜开。
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让可贞唤她表字,可是可贞却从来不好意思这么叫他。没想到,今天竟然主动叫了。
只不过,“唯吾知足”?
“蕴儿很喜欢吗?”揽着可贞问道。
可贞也不挣扎,依偎了苏慎怀里,点了点头,“知足,则常乐,浮生欣然。不知足,则情思郁郁。光阴轻过,与其郁郁,何如常乐?”
苏慎听了,吻了吻可贞面颊,“这样想,确实不错。那我该叫什么呢,蕴儿也帮我想一个好不好?”
可贞沉吟片刻“嗯,以前听说过一句话,叫做‘难得糊涂’,你看好不好?”说着又道:“聪明难,糊涂尤难,由聪明而转入糊涂难。人生世,放一着,退一步,当下安心,非图后来福报也。”
苏慎心里默念了一遍,揽着可贞手紧了,大笑道:“这个好,这个可以留给我们儿孙!”
可贞也欢喜了起来,权势吸引力非同小可,可贞不希望有一天苏慎迷失了自己。
人生都道聪明好,难得糊涂方为真。
可贞希望苏慎能真聪明和糊涂,这聪明这糊涂,不是说像有些人那般,对人对事对人对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与世俗社会同流合污,做事没有原则。
而是希望苏慎能够心有大目标,着眼大方向,为全局负责,不要纠结于那些枝叶杂碎。能以平常之心、平静之心对待人生。能纷繁变幻世道中,看透事物看破人性。
苏慎是这个小家庭中中流砥柱,只有他能难得糊涂,他们以后日子,才能泰然安详。
而自己,如能知足,如能长乐。这个小家,自己人生,必然能经营好。自己也就不枉过上这猝不及防一辈子了。
苏慎越想越觉着这八个字俱是很好,俱是没有大智慧没有大胸怀,便不能成事。
可贞对生活一向敬畏,现又添了期望。想了想,索性拿出了自己陪嫁里两块封门青,苏慎小心翼翼教着可贞刻下了闲章内容。还和可贞一起写下了条幅,装裱起来,挂书房之中,以便日日警醒自己。
之后,又催着可贞画了一幅大致相同《雪竹图》,提上了同样字,盖了章,装裱好后嵌了起来继续摆自己书案上。而原来那副,则被他小心翼翼收了匣子里后,又让可贞收了架子床隔板后面。
可贞竹埙也收这隔板之后,两个人收拾好后,视线碰撞,俱是莞尔一笑。
小两口,有了共同秘密。
呃,二中午~
D*^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