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要结算报账,预算、支用、收、簿记、核数、成本分析,这都需要拿出一个章程来。
想了想,又坐起身子和苏慎细细商量了一回。
账房关师爷除了管着苏慎私账外,衙门经费收支帐也由他管着。自然,这衙门里事儿可贞再是管不到。
不过这私账收支,什么支出专从这里头走,什么收入也归这里头,每月拨给多少银子……这都得一一核定了。
苏慎也赞同,和可贞细细商议了一番。可越商议,越感觉到这银子好似自己长了脚似,光商量着就一个劲往外跑了,不由得无奈吁了一口气,逗得可贞掩着嘴大笑了起来。
“你只管安心,咱们家人口已是算少了,这开销自然也不算多。再说了,旁我不敢保证,可咱们田庄上收益是足够咱们一家子一辈子吃喝不愁。”笑着拍了拍苏慎胸膛,学着他刚刚豪气样子,让他安心。
见他不说话,又推了他一把,微嘟了红唇,“我可没有说大话。”
“我知道,你有多能干我还能不知道嘛!”苏慎伸手点着可贞红唇,又握了可贞手轻轻吻着,“这些年来都多亏了你了,说起来,我还未曾往家里拿过一分银子。”这样说着,眼神又暗了暗。
“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第一桶金不就是你赚来么!要不是你建议我买下那么多山石,咱们怎么可能大赚了一笔呢!”可贞轻轻他胸膛上捶了一记,嗔道。
“蕴儿,你真好。”苏慎吁了一口气,把可贞紧紧揽了怀里。
说不感动是假,他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可贞竟把当初出售山石赚得那十万两银钱都落了他账上。而这些年,靠着这十万两银钱,买卖土地田产,竟又翻出了差不多十万两银子来。
大太太给他写信时候,每每都是感叹了又感叹,把可贞夸了又夸。
他自己听可贞语气俏皮提起时,这心里,是满满感动。同时,也有些小小愧疚心底。
成亲这么多年了,可以说,他从来没有给过可贞什么,却反而是可贞一直操持着这个家,一直为这个家打算着经营着。而且还一心替自己考虑着,连写封信时遣词造句都是斟酌了再斟酌。
可贞明白苏慎意思,反手轻轻拍着苏慎。
这些年,或许是年景好,当初买下那些山石,除了她留下那几座外,其他都已是卖掉了。而且价钱越来越高,她拢共赚了十万多两银子。之后,靠着这笔银子买卖田地,又攒下了好几处上好田地宅子好留给孩子们。
说起来,也多亏有了这笔产业,她才能安心来掖县。
毕竟自打苏慎决定外放,可贞就是做好了倒贴打算。
感觉到苏慎把自己越搂越紧,可贞拍着他后背动作也越发轻柔。
“好了好了,你已是这么夸过我好多遍了。你要知道,就算都是好话,听了三遍也是会烦。”
苏慎好笑不已,微微松开了可贞,“傻丫头。”
三个字,却酸甜苦辣咸,五味陈杂。
可贞睨了他一眼,她明白苏慎想法。
毕竟男子汉大丈夫,已经成家立业了,可自来都没有拿回来一分钱,旁人也就罢了,可苏慎还是挺有担当人,这心里怎么会好受。
可她看来,夫妻两个一起经营家庭,不管是物质条件上还是精神世界上,一起经营一起创造好生活,这是极正常事儿。
可是这里,男主外女主内,分工是非常明确。
不过,可贞很幸运,因为苏慎从来都没有对她有过哪怕一咪咪戒备。也是因为如此,她才敢这么大大方方做买卖。否则话,她势必不会这般捣腾,只会关着门过自己小日子。
而至于苏慎觉着日子清苦,觉着她受了委屈这样话,可贞不认同。来了这么多年,尤其是生活稳定后,她就已经不知道委屈为何物了。尤其是,现她还有了两个宝贝。
想了想,问着苏慎,“躬懋,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家这些家什都是白木红漆?”
苏慎听了可贞话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打量着这宽大扎实架子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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