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晏哥儿多省心啊,就是有些大人说不得也不能够这么自觉的,念书背书的难得才要人叮嘱提点两句。用大太太的话说就是这性子简直就和苏慎是一个模子里抠出来的,天生的就懂事儿会念书。只是这个小家伙,这会子虽还只是个小木头人儿。不过,不是可贞乌鸦嘴,怕还真是要打个大大的问号的。
又忍不住向苏慎抱怨了起来,“这混小子,不知道哪来的这样大的脾气。今儿硬要小九腕上的串珠,小九二话没说就要摘,可这小子竟连这片刻的功夫都等不得,上手就去扯,竟被他把串珠上的丝线都扯断了。”可贞想到汤圆儿小老虎似得那模样就忍不住脑壳疼,“这样的性子,若不早些弹压住,等他大了,不知道该怎么吃亏呢!”
可贞的担忧却又招来苏慎好一阵乐呵,“咱们这个小儿子力气大着呢!”又问可贞,“是什么样的串珠?既然喜欢,就让人拿牢靠一点的绳子穿几串子给他玩就是了。”
可贞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明明说的是脾气,怎么又扯到力气上去了?不过,这父女三人在对待汤圆儿的事儿上,这态度还真是出奇的一致。
晚上临睡前,小九就把那串被汤圆儿扯断的串珠重新穿好送过来给弟弟玩儿了,不过因为怕汤圆儿扯的手疼,所以没有用粗些的丝线穿牢靠了,还是用的寻常的丝线。
用小九的话就是,“左右断了再串就是了,也不是什么费功夫的事儿。若是把手扯疼了,那汤圆儿可该没完没了了。”
苏慎一听这话,连连称是,又赞小九心思细密考虑周到,“可不是,咱们这个小子好犟的脾气,说不得不扯断还不罢休。”不过说到话头上,还是要把汤圆儿使劲的夸上一夸,“汤圆儿的身子骨看起来比晏哥儿都结实,等再过两年懂事儿了,我就教他骑射。祖父之前就说过了,我们这一辈是耽误了,可下一辈,君子六艺这些老祖宗的根本再是不能丢的。”
可贞哭笑不得,这话题都歪到哪去了?!
好好的,竟又弄个鱼头来拆拆!是嫌这三个小家伙太乖巧不成?!
重重的给他擦了擦背,“这话你少在孩子们面前说吧,别勾的小九晏哥儿心心念念的,连念书都没有心思了。”
前几天,在小九和晏哥儿的期盼下,金陵的晞姐儿晔哥儿又给小九晏哥儿来了信,说了好些兄弟姐妹之间的体己话儿。
对于他们小兄弟姐妹们通信来往,可贞和方氏都是非常赞成的。
怎么说也是嫡嫡亲的堂兄弟堂姊妹,因着分居几地,已经没有自小一起吵吵闹闹长大的感情了,这兄弟姊妹间的情分再是不能断了的,所以一直鼓励他们小姊妹们自己通信来往,培养感情。
而几个小家伙刚开始虽然觉着非常新奇,尤其是晞姐儿晔哥儿,从来没有写过信,所以不免生疏,铺成开笔墨,却完全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尤其是晔哥儿,别说自来没有见过的晏哥儿了,即便是和小九一起长大的,可毕竟去京里的时候还是不记事的年纪,哪里还记得小九的,不过知道有这么两个堂妹堂弟罢了。
倒是小九,打小就有给苏慎、白氏林氏并顾浩然等人写信的经验,所以很知道写什么。告诉晞姐儿她打了什么络子扎了什么花,和同年的晔哥儿说说书念到哪儿了。晏哥儿也颇为熟络,告诉晞姐儿种的花花菜菜怎么样了,和晔哥儿说说九连环的解法。渐渐的,寻到了相处的门道,就很有话说了。
隔三差五的就要写封信,而且是一封比一封厚,说说各自的生活琐事或是一些个新鲜事儿,再后来,还会说上一些不能和父母下人们说的悄悄话儿了。有了共同的小秘密,那感情,真可谓一日千里的。尤其是晞姐儿和晔哥儿,听说小九晏哥儿五月节出去逛街买了好多小玩意儿,正月半还出去赏灯挑了花灯,那真是心痒痒的不行。晞姐儿还罢了,晔哥儿还和方氏闹了一场,说是要来掖县看弟弟妹妹,把小九晏哥儿得意的不行。
然后到了年节生辰还会奉上自己做的贺仪。虽然经年不见,甚至有的根本就没见过面,可以说这印象也不过是一个称呼一个名字罢了,可这感情,却慢慢处出来了。
而前几天的来信中,晔哥儿就告诉了小九,说是他和姐姐已经在学骑射了,曾姑祖母还送了他们一人一匹小马,而且那小马还都是可贞的栗子的孩子,半是得意半是炫耀的一句话,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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