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县长马上从抽屉里翻出电话本,找到了电话,打了过去,半时没听到他说话。
刘墉的心一时凉了。
郑县长连续打了几次没有说话,便对刘墉说:“他电话打通了没人接呢。”
刘墉说:“你把那电话告诉我,我给他打。现在你忙着呢。”
郑县长说:“没关系的。等一会再说,如果真是没接电话,那你得真去省城找他,看他是不是生病住进了医院了。”
刘墉说:“那你把地址给我吧!”
郑县长说:“好吧。”
郑县长用笔抄了一个电话号码和地址给了他。
郑县长过了一会打过去,还是没人接电话,便对刘墉说:“打了过去没人接,说不定他真的出了事,他一个人在省城无依无靠的。”
郑县长发呆了,一时没说话。
刘墉说:“他在省城没有亲戚朋友吗?”
郑县长吃惊地说:“哦,我想起了,问一下其他人,是否知道他的踪影。”
郑县长接着又从抽屉里拿出电话本,不停地翻,便拿起了电话。
郑县长打通了电话,说了一会,放下电话,说:“我们有个同学也和他在一个大学,他说了可能生病住了院,他也从国外回来,听同事说了。——要不你去省城一趟,我这儿走不了,你带我问候一声。”
刘墉说:“好吧!”
郑县长听刘墉说,便又拿起电话,说:“喂,李局长啊。你走了没有?”
刘墉听他在寻问什么,也不敢着声,想起身要走,怕赶不到车。
郑县长见刘墉起身,忙说完话,挂了电话,对刘墉说:“你别走,我们交通局局长要去省城开会,你坐他的车去。吃饭你别担心,若天黑,他们住宿,你也别担心,他们付钱,别像前次那样,你急匆匆地去付钱。”
郑县长笑着说完,便从抽屉里取出一打钱,说:“我这儿有点钱,你拿去吧!”
刘墉吃惊了说:“你拿多少了!我害怕丢了呢!”
郑县长说:“没多少。这是一千五块钱。一千块钱你买东西拿给刘教授,另五百块是我拿给你的。”
刘墉说:“我不要钱,我身上有的呢!”
郑县长说:“你一个农民有多少钱!你拿着吧!”
刘墉听他前面的话还入耳,后面那句“你一个农民有多少钱!”
他很想生气。农民怎么了?我从来不要别人的钱财!虽然秋庄人得了你郑县长许多帮助,不是我一个刘墉得了,是子孙后代享福了!他执意不想要他五百块,不想让人看不起自己是个农民。
刘墉说:“那五百块钱我不能要,我有钱。虽然我是个农民,但是五百钱我还是有的。另一千块钱我拿给刘教授,买东西怕不合他胃口,一来钱花了,二来他要骂我土包子连东西不会买。我想直接拿钱给他,你放心,我也心安理得,刘教授也实惠。”
郑县长听了刘墉的话直吼,“你一定得把这五百块钱拿走,否则你去不了省城。我叫李局长不让你去!”
刘墉说:“郑县长,你说话真是个日毛人!当官的人为什么说话那么爱摆架子!”
郑县长听他说,骂:“你说出什么话!为你好,你却把我当成二愣子了!你生什么气!”
坐在一旁的小曾姑娘看着两个男人说粗话,很不自在,也就眼睛不停盯着电脑屏幕,也不好插嘴。
郑县长说着,电话响了,他立即拿起电话,是李局长,说车到楼下了,叫刘墉下去。
火烧眉毛了,郑县长只有把口气缓了下来,若是有时间想大骂刘墉一次。他说:“好了。你有钱就是了。你去吧!车到楼下了。”
刘墉接过一千块钱,他数了一遍。
郑县长看了,又好笑,又想骂人。
刘墉下了楼,上了车,郑县长拉出李局长说了半晌,后笑着说:“那你们快走吧。到省城已经是八九点了。”
李局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年人,笑着说:“没关系。”
郑县长对着刘墉说:“你在省城有什么困难,直接去找我们县政府在省城的办事处。”
刘墉说:“没什么问题了。”
郑县长又对司机说:“路上一定要小心啊!”
司机笑着说:“郑县长,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