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去了。”来顺儿招呼道。
“哎,等等。要不咱们换个法子,就把蛐蛐拿去卖,不直接参加比赛,那不就啥事儿都没有了。”喜子尚不甘心,想出个折中的方法。
来顺儿闻言琢磨了一下,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把岛上的蛐蛐逮上一批,然后用蔬菜和特质营养水调养几天,拿到外面去卖。不参加赌斗,自然也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麻烦了。
为了说服晨子哥,两人开始商讨方案细节。
至于贩卖地点,也是现成的。粼江南城边上有个花鸟鱼虫市场,每到秋季,各路的蟋蟀贩子就聚集过来了,听说供需两旺,买卖很火呢。
直接租场地摆摊恐怕没这个闲工夫,但那儿有店铺专门做这生意,也对外收购,以赚取差价为主。找他们就可以了。
傍晚,江逸晨再次接到了来顺儿的电话,还是关于蟋蟀的建议,并提供了相当详细的方案。
他不禁哑然失笑,这两个小子对这些小斗虫儿还挺积极的。不过来顺儿说的也有道理,不参与赌斗,光是卖点儿蛐蛐估计问题应该不大。而且现在手头正紧,在不影响主业的情况下捎带着赚点儿外快似乎也值得考虑。
“晨子哥,这事儿要干还得抓紧,现在都十月中旬了,这蛐蛐可也没几天蹦头儿了。”来顺儿见他没有反对,感觉有门儿,于是加紧提醒道。
江逸晨稍微沉吟了一会儿,做出答复:
“好吧,既然要弄,就交给你办。这样吧,只要能卖出去,无论多少,扣除成本后,你和喜子可以分三成利润。但给我记住两条,第一、千万别为了这个耽误正经活儿;第二、绝对禁止在外面参加任何形式的赌赛。否则我决不轻饶。”
这件事还是让来顺儿牵头去干,他自己可没那个心思去折腾。
“哎,好咧。晨子哥你放心,我记着了。”
听到这个不低的分成方案,来顺儿异常兴奋,连忙答应下来。
随后他又提出还得购买一批蛐蛐罐带到岛上,市场上最便宜的那种就可以。这个自然只能由江逸晨去采购了。
于是,来顺儿和喜子打手电、拿着罩网,连夜在岛上进行大搜捕行动。
夜里正是蛐蛐们活跃的时候,而其最大的天敌——鸡,此时已经水足饭饱,正在鸡舍中歇息。不会对行动造成影响。
另外,云沙岛上的蛐蛐显然缺乏反搜捕经验,警惕性很低。这样仅仅不到两个小时,就有上百只虫子宣告落网。
估计差不多了,二人带着战利品返回岩洞基地。
灯光照射下,三条网兜里的蛐蛐们显露无遗,一个个惊慌失措地爬来爬去。颜色、品种各异,称之为五花八门也不为过。
“哎,都是一般般,没什么特别的品种啊。连个水墨金、金翅黑、油黄、蟹黄啥的都没有,更别提紫黄、锅灶黑了。”喜子瞪大眼睛瞅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高级货色,略感失望。
“还紫黄、锅灶黑呢,亏你想得出来。你现在就算到咛阳那些地方去,也不见得能找着,还得靠撞大运。知足吧,从这里面挑点儿好的就不错了。对了,别愣着,去把纸盒子拿过来。”来顺儿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里又不是什么名牌产地,碰上高级品种的几率自然极低,这种事情可不能强求。
喜子依言将准备好的几个纸盒子拿过来搁在桌上,因为蛐蛐罐一时半会儿的还买不来,暂时只能先用这个凑合一下。
关于蛐蛐的选择、调理工作,来顺儿明白当前的资源和个人精力都很有限,不可能什么歪瓜裂枣的货色都养着,走精品路线方为正路。
于是把蛐蛐全部过了一遍筛子,经过精挑细选,只留下了二十几只个头儿相对较大,须足完整,品相不错的蛐蛐。其它的统统不要。
喜子将被淘汰的俘虏全部拿到洞外,找块草地集体放生,小家伙们连蹦带跳,一会儿的功夫就逃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