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威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往旁边躲闪。
大红袍一式落空,后招紧跟而上,锋利的尖嘴瞬间啄向敌方脑袋上那个最明显的标志。
威威的反应终究慢了半拍,脑门上的鼓包当即被啄个正着。登时现出一道伤口,血丝溢出,疼得它连声音都变了,发出接近大鹅发怒时那种“杠杠”的叫唤声。
大红袍得势不饶,继续进攻,还有两个兄弟伙也上来帮忙。对待外族入侵者也不用讲什么江湖规矩了,大家一起联手痛击。
要单论体重,威威显然是最大的。但它终究还处于幼鹅状态,哪儿能是久经战阵的成年公鸡的对手,扁嘴面对对方又硬又锋利的尖嘴更是毫无优势。一时间连连中招,几撮白毛乱飞,吃亏不小。
喜子正在鸡舍中打扫卫生,忽然听见外面的惨叫声,赶紧冲出来。循声望去,发现原来是可怜的小鹅正在被三头野蛮的大公鸡群殴。
“滚开,滚开!”喜子见状勃然大怒,挥动扫把向行凶者猛抽。
三只公鸡灵活地躲开扫把的攻击,扑打翅膀飞快逃窜至远处。
威威委屈地凑到喜子腿边,不停地哼哼,如果是人,估计此刻早已经泪流满面。
它从小受人宠爱,还从来没有遭过这样的大罪。这次的事件让它认定公鸡们都是世间最凶恶的坏蛋,甚至远超小区花园中的狗狗,用那啥书面用语讲,就是在幼小的心灵里播下了仇恨的种子。
喜子将威威抱到一边,检查它的身体。还好,脑门鼓包和脖子上受了几处轻伤,掉了几撮毛。伤势并不要紧,待会儿回去抹点儿药水就行了。
“你这小呆头鹅,还敢招惹那些家伙。要不是我在这儿,你可就完蛋了。稍等我一会,带你回去上药。”他一边说着,伸手在威威的扁嘴上点了几下。
威威再也不敢靠近鸡群,紧跟在喜子的脚边,寸步不离。
一直到喜子干完了活儿,才带着它离开。
回到岩洞驻地外平台,喜子找来棉签碘酒给威威上药,药水的刺激下,小家伙自然没那么老实,连连叫唤,脖子脑袋上下乱动,以躲避棉签。
“老实点儿,不知好歹。”喜子呵斥道,一只手摁住它,另一只手继续上药。
来顺儿听见动静走过来,连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搞清楚原来是小鹅惨遭公鸡欺负后,不禁苦笑。岛上的动物种类有限,而空中也很少见到鹰、雕之类猛禽的踪影。自从上次消灭了那条大蝮蛇之后,鸡群再也没有了天敌,目前在这几百亩的地盘上可是属于无法无天的存在。
这母鸡还老实些,公鸡却是个个嚣张跋扈得很。小鹅触犯了它们,自然没有啥好果子吃。
于是他交代喜子,以后别把小家伙往鸡舍那边带,如果它要跟着轰开就是了。
“唉,真是麻烦。不过想开点儿倒也没啥,鹅长得快,再过上俩月就是大家伙了,起码得十好几斤重,到时候瞅瞅谁怕谁。”喜子摇摇头,将上好药水的威威放开,任其自由活动。
威威拍拍翅膀,跑到坡下的草丛中,伸嘴使劲儿叼半黄半青的草叶子,拽下来就吐到一边。又像玩耍又像是在发泄愤怒情绪一般。
鹅与牛羊之类不同,只喜欢食用嫩草,而当前这个时节的草已经是粗糙不堪,难以下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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