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或许也有些话,秦大仙人在三个准妈妈睡着之后想爬到孙清的身上,但冰山美人儿断然拒绝,虽然她喜欢这种一家人毫无隔阂的相处方式,但心理上还是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于是就变成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秦大仙人跟家里长辈说了这个事情,还被几位老人数落了一通,老辈人特别讲究个孝字,在他们看来秦大仙人这样的疏忽是不容饶恕的罪过,最终大罗金仙带着满头的包落荒而逃,再不走的话,他觉得自己就该被拉出去打靶了。
说来也巧,楚倩的父母也在苏省工作,当初两人是知青,插队到了一个穷山沟里,但参加了混乱年代结束后的第一届高考,然后就到了苏省工作。
楚倩的母亲舒萍就是苏省人,而老楚同志又有些惧内,所以就在苏省安了家,没有坚持回申市,只是把女儿送回了老家。那个年月申市是全国人民都向往的地方,无论是生活质量还是教育环境都是国内拔尖的,如果放弃了这个户籍的话,实在是有些可惜,所以舒萍虽然不舍得,但为了女儿的前途着想,也就同意了。
如果她能预见未来,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会被秦大仙人给拐走,不知道还会不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两人是跟着大舅魏无畏一起走的,他落荒而逃之后,魏无畏也接了个电话,省里有些突发事件需要他赶回去处理,于是就给秦大仙人打了个电话,顺便捎上他们一起。秦大仙人跑得太急,正想着去哪里买机票呢,现在大舅自己送上门来,自然是欣然同意。
没想到大舅恐高,出门从来不坐飞机,但省委书记总有些特权,包下了一节软卧的车厢,所以虽然临近年末,算是客运高峰了,但他们这里还是非常的安静和舒适。
大舅说了,既然张惜君的父母在苏省,那他作为男方家长代表是一定要去拜访的,都把人家闺女弄出了人命,只有当事人自己去投案自首的话,显得太没有诚意,这也是老爷子和老太太们特别交代的。
当然,这要等到秦大仙人把一切都搞定之后,不然堂堂一省老大去治下小民家里吃闭门羹的话,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昨天晚上秦大仙人跟张惜君也没细说,以前两人玩儿暧昧的时候也没到了互相了解对方家庭情况的地步,好上了之后也是聚少离多,所以秦大仙人还真不知道张惜君的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这在火车上一问起来才知道,原来张惜君跟楚倩家的情况差不多,她老爸张俊才是苏省省会建业市下面一个公安分局派出所所长,而她老妈舒萍是夫子区卫生局的一个科长,两人虽然也算是可以归入干部序列,但就他们是混乱年代后第一代大学生的身份来看,混得实在是不怎么样。
苏省是沿海的经济强省,也是国内影响力数一数二的大省,从这两方面来说,甚至比排名靠后的那两个直辖市还要强上几分。省会建业市是我国七大古都之一,民国那会儿也还是国都,抗战的时候小鬼子在这里犯下了滔天的罪行,但令人愤怒的是至今在国际上还没有得到公正的评价和结论,特别是岛国的那些畜生,还不时跳出来否认这一段被鲜血染红的历史,让国人愤怒不已。
火车高速行驶在轨道之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秦大仙人见张惜君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疼得不行,拉着她的手道:“开心点儿,你孕妇的情绪对胎儿很重要,来,我给你讲个笑话,说有一天小明的老师让小明用‘况且’这个词来造句,小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一直到放学回家的路上还在思考,直到他路过一段铁轨,正好看到一列火车开过……”秦雪阳马上就要说到关键的地方,故意卖了关子来转移张惜君的注意力。
张惜君果然上钩,想了半天也没明白用“况且”这个词造句跟火车开过有什么关系,奇怪地问道:“后来呢?”
秦大仙人一本正经地绷着脸道:“第二天,老师打开了小明的作业本,上面写着,‘我看见一辆火车飞快地从我面前驶过,发出了况且、况且、况且的声音’。”
张惜君先是一愣,然后大笑,一直笑到趴在桌子上还不断抽动着肩膀,好一会儿后,才坐直了身子,拿出纸巾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说道:“这孩子太好玩儿了!”但随即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担心地道:“要是以后我们的孩子也这个样子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