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碧玉膏是白老头制出来的药,只是药材珍贵,很难采到,所以碧玉膏的成品并不多。
上次廖芳怡伤了手,她好不容易求了白老头两瓶碧玉膏,送了一瓶给廖芳怡,自己也留了一瓶,现在褚景琪正好用的上,不然他那么美的脸上留下疤痕,那她就罪过了。
“暖玉。”唤了一声刚走进来的暖玉,“把药箱给马宝。”
马宝是和暖玉一起进来的。
她没忘细细嘱咐他一番,“你要好好为你家小世子处理伤口,把上面的木刺都要挑干净了,不然就要红肿灌脓疱溃烂了。”
在褚景琪出事时,马宝吓的心脏都快都停了,连走路腿都是软的,这一会儿进来见夏梓晗没事了,褚景琪却一身的伤痕,说他心里不埋怨夏梓晗,真心做不到。
要不是夏梓晗不搭理他家小世子爷,跟他家小世子爷闹别扭,他家小世子爷也不至于有这一道灾难。
说不定在楚玉县主摔下那一刻,小世子爷就能拽住她。
因为闹别扭,世子爷才不敢靠楚玉县主太近,才会在楚玉县主摔下去时赶不及拽住她。
现在见夏梓晗满心关心褚景琪,他心里的怨才小了一些,“奴才知道,奴才一定会好好照顾世子爷。”
担心褚景琪会受了内伤,在暖玉去拿药箱时,夏梓晗抓过他的手,手指头按住他的手脉。
确定他真的没受内伤,只是一些皮外伤,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松了手,道,“让生地把你的衣服拿过来换,你就暂时住在偏房吧。”
这一身被刮烂的破烂不堪的衣服,和那满脸满手的伤,也不好就这么去隔壁庄子上,还是让他留下住一阵子再说吧。
不过,她的庄子虽有八百亩,但除了农户们住的屋子外,主子住的屋子只有一栋,三间正房,两间偏房,两间厢房,外带一个一亩多大的小院子。
一间正房被她住了,另一间是大厅,用来接待客人用的,还有一间是这里,只有一个博物架和炕头,还有桌案,应该是被以前的主子当成书房用的,两间偏房一间做了餐厅,只剩下一间还空着。
厢房被楚斐暖玉住了。
“不过我这里没有温泉室,让农妇给你烧一锅热水吧。”她又道。
褚景琪连连点头,幸福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脸上尽是傻笑,看的窦家四姐妹既为他担心,又为他忧愁。
生地是个机灵鬼,见夏梓晗开口了,生怕她会反悔似得,忙告退一溜烟就飞走了。
不到一盏茶功夫,生地就拎了一个大包袱过来,去了偏房,准备褚景琪沐浴的热水去了。
褚景琪就坐在热坑上,和夏梓晗一人坐一头,马宝细细的为他挑伤口上的木刺,褚景琪却一点儿感觉不到疼。
能感觉到才怪,这傻小子,现在整个心神都在对面的夏梓晗身上,见夏梓晗盯着马宝的手,随着他的动作,一双远山黛一样好看的眉一皱一皱的,在为他心疼,他就幸福的美滋滋。
窦四姑娘愧疚的眼泪汪汪,泪水跟不要钱似得哗哗落下,“楚玉,都怪我走路不小心,才连累了你和阿琪表弟摔下山坡,呜呜……我对不起你们两个。”
“好了,我们不都没事了吗,你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谁走路没有个不小心呢,事情都过去了,你就别自责了。”
夏梓晗苦口婆心的安抚她。
哎,她容易么。
明明是她摔下山坡,受了惊吓,可为毛她还要安抚这罪魁祸首啊?
不公平啊。
好在除了窦四外,窦大窦二窦三都过来嘘寒问暖,并感激她救了窦四。
不是她拽了窦四一把,今日摔下去的人就不是她和褚景琪,而是窦四了。
窦家几姐妹都十分感激她。
褚景琪的伤口包扎好了,依依不舍的去了偏房,窦家四姐妹也告辞去了隔壁庄子,并交代她要好好休息。
人都走了后,夏梓晗只躺了半盏茶功夫,就吩咐暖玉准备热水沐裕。
“热水早就准备好了。”暖玉道,她又告诉夏梓晗,“田庄头听说县主从山坡上滚下来,很是担心,正在外面求见呢。”
“告诉他我没事,还有,吩咐厨房里的人晚上做鹿肉粥,菜做的清淡一些。”
“是,那奴婢出去了。”
剩下楚斐服侍她回房,等夏梓晗洗干净了,换了一身衣裳,梳妆妥当后,就急急去了偏房。
马宝刚给褚景琪擦完身体,穿好衣服,然后求着他躺床上去了。
夏梓晗在床边木椅子上坐下,拉起他缠满了纱布的手,仔细检查,“伤口有没有碰到水,要不要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