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说你们哪只眼睛看见啦?啊?大小姐,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可你也不能这么冤枉我吧!我好心好意派人接你回来,原本还想为你们父女说合说合,你倒好,倒打一耙冤枉起我来了!”
吕姨娘说着掩面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诉,那叫一个委屈无辜、凄惨可怜。
绿鸳、甘草张了张嘴,齐齐愣住。
徐姑姑皱眉:真是泼妇!
徐初盈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她一时有点好奇,这吕姨娘无耻的下限究竟是什么!
燕王皱着眉冷冷盯着她,只觉聒噪万分,恨不得叫人割了她的舌头。
“娘!娘!您怎么了啊!”徐初荷尖叫着奔了进来,抱着吕姨娘也哭嚎起来,“姐姐!你好恶毒的心思啊!干嘛这么欺负我娘!我娘从没害过你,你凭什么有气往她身上撒呀!”
徐初盈没吱声,都是演技派啊,真可惜投胎的时候没找对时代!
燕王朝门口的方向望过去,眼神似讥非讥,似诮非诮。
徐琳老脸一热,气急败坏上前,喝斥道:“都给我住口!究竟怎么回事!”
吕姨娘母女顿时噤声。
“老爷!”吕姨娘拭泪,两只眼睛红肿得桃儿一般,奔过去怯怯委屈的站在徐琳身后,仿佛方才受了天大的欺负。
“爹!你要为娘做主啊!姐姐她就是存心回来找茬的!她根本没把爹放在眼里!”徐初荷又含泪愤愤道。
徐初盈一言不发,眸光沉静,朝传说中的父亲徐琳徐大人看了一眼。
男子年过四旬,面白长须,容长脸,宽额头,狭长的一双眼睛眸光温润,身上穿着湖青色的直裰,气质卓然,可称得上儒雅,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男子。
徐初盈心中暗叹,却是生出大大的违和感。
就是这么一个气质卓然、儒雅温润的美男子,心肠却是如此狠毒,生生的把亲生女儿扔在后院不闻不问十几年。
甚至出嫁的时候,他都没有看她一眼。
说起来,这还是她穿越到本尊身上之后,第一次看到这具身体的父亲。
徐琳面无表情,冷冷的瞟了徐初盈一眼飞快的又挪开了目光,偏头看向吕姨娘冷冷道:“究竟怎么回事?”
吕姨娘眼泪汪汪叫了声“老爷!”,便哭哭啼啼的道:“妾身想着大小姐好歹回金陵这些天了,怎么着也该接她回来叙叙旧,不然岂不是平白叫外人看笑话!可谁想到,大小姐她心中到底怨恨着咱们徐府,找茬挑刺儿,硬说妾身对她无礼,要教训妾身!妾身不敢同大小姐争执,一害怕就想去找老爷过来说句公道话!谁知妾身还没出去,就被大小姐的丫鬟给拦下死活揪着进来了!幸好老爷您来的及时,不然,妾身还不知有没有命见到老爷呢!”
吕姨娘一边说眼泪一边不要钱的往下掉,真个凄凄惨惨、闻着伤心。
她将袖子微微一撩露出手腕,只见雪白的肌肤上赫然一圈深红印痕。
徐初荷“啊!”的惊叫变色,愤怒盯着徐初盈:“姐姐的奴才这是奴才吗!哪家的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主子动手!”
徐琳眸光一冷,冷冷盯着徐初盈,缓缓道:“你不想回徐家,徐家也并不是非你不可。何必搞出这些事?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语气淡漠得就像说话的对象是个丝毫不相干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