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延赞回过神来,轻哼道:“你们王妃是王妃,巧儿一家是巧儿一家,我自追求巧儿,跟你们王妃有何相干!你也给你们王妃带句话,小爷的事儿,她管不着!”
半夏原本以为他听了自己的话会放弃,不想却换来了这么一句,顿时气怔,怒道:“你这个人怎的这么不识好歹!”
元延赞冷笑:“我和巧儿的事,要你管!”
半夏亦冷笑道:“好啊,那你继续缠着巧儿吧!如果哪天元家的人找上门去巧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是不是你才甘心!”
元延赞脸色一变:“住口!你少威胁小爷!”
半夏冷冷道:“是不是威胁,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毕恨恨瞪他一眼,转身离开。
元延赞站在巷子中,冷冷的盯着半夏离开的背影,手心紧握,心中却阵阵的泛着冷意,以及没来由的不安和恐慌。
怪不得!
刘家人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反应那么激烈,对他那么厌恶。而巧儿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见他、不肯相信他!
原来如此!
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巧儿一家的身份,相当于王妃的半个奴才,元家的确不可能接受她做自己的妻子!
事情似乎比之前还要困难的多——
放弃吗?
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还有那干净的充满阳光的笑容,他如何舍得放弃?怎么能够割舍!
元延赞一时心乱如麻。
自这日后,元延赞没有再出现在江南春,也没有再去刘家纠缠巧儿。
徐初盈和苏嬷嬷、以及刘大娘一家人都松了口气。
只巧儿精神不太好,人也憔悴消瘦了许多。刘家人决口不提元延赞,待她却更加的体贴呵护,只盼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元延赞的痕迹在她心里会渐渐淡去,直至消失。
十一月之后,寒霜降临,山间树叶渐渐枯黄凋零,天气一日凉过一日。
这日燕王来了庄子上,欲接徐初盈回王府。
天气凉了,他实在放心不下她的身体,总担心她会受寒。
眼看就要进入腊月过年了,她的肚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很有可能今年内他的心愿是没法达成了,燕王心里多少有些郁闷着急。
她在庄子上,距离远,他有心也无力,回到府上则不然,避人耳目夜夜耕耘也不是不可以的。
徐初盈原本不想回去那么快,床榻之间被这人磋磨厮缠得受不得,逼不得已应了他才换得他的放过。
燕王笑得心满意足,次日便欲命人收拾行李带她回去。
徐初盈却惦记着那将要绽放的腊梅,非要赏了腊梅再回去。
燕王拗不过她,哪里舍得真让她不痛快?只得答应五日之后她再回。
五日之后,徐初盈便与奶娘、徐姑姑等一行人收拾了东西回府。
这次回去得住到开春天气温暖了才回来,需收拾的东西也多,连人带行李装了三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