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太妃一听脸色就变了,冷声道:“王爷这到底要闹什么!怎的就没个消停!去把元侧妃给哀家叫来!”
元侧妃带人抓伤了徐初盈的手,燕王并没有跟高总管说得太仔细,只说侧妃带人伤了王妃命他去拿人。
故而此时高总管跟元太妃转述的时候就更说的打了个折扣,元太妃心道,徐氏从这儿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庭芳怎么就伤了她了?她又弄什么幺蛾子!
一时心中甚怒,又打发人去把燕王和徐初盈都叫来!
燕王和徐初盈一前一后到的福安殿,在他们之前元侧妃就来了,正在向元太妃哭诉。
元太妃脸色极其难看,看到徐初盈走进来时,眸中几欲喷火。
若不是投鼠忌器,早就发作起来了。
“王爷好端端的大动干戈,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元太妃皱眉道:“府中接二连三的不消停,你们一个二个的,是想气死哀家吗!”
燕王闻言冷飕飕盯了元侧妃一眼。
这件事原本不需要也不应该惊动母妃,若不是她,母妃也不会因此动怒。
看来自己以往真是太纵容她了,让她得意忘形,以为有元家、有母妃当靠山便可为所欲为,连自己的话都不放在眼里!
可她若真心为母妃着想、真孝顺母妃,就不会凡事让母妃操心!母妃竟还护着她,真是——
“母妃您消消气——”
“王爷你别说!”元太妃不耐烦抬抬手止住了燕王,向徐初盈道:“徐氏,你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倒先问起她来了。
徐初盈应了声“是”,便将元侧妃如何带人冲进明春殿动手之事简单说了,又说后来被王爷看到手背上的伤痕,便说为她做主,此后的事情,她便不知了。
元侧妃当即哭诉道:“太妃,妾身就那么一个亲兄弟!妾身还指望着他有大出息光耀门楣呢!谁知竟叫那么一个低贱的女子给勾引带坏弄得离家出走的下场,妾身心中如何不怒!当时妾身气急之下的确带了人冲进明春殿想找王妃要一个交代,可是妾身上前只是想问王妃话并不曾动手!想来是妾身急切下动作举止有些粗鲁不当,吓坏了王妃,王妃误以为妾身想要动手,叫了丫鬟们阻拦,妾身带去的人因要护着妾身,这才与她们推搡了起来!至于慌忙之间有没有伤着王妃,妾身也不知道!王爷突然叫了高总管去玉琼殿拿人,妾身这才吓坏了,知道出了事儿!太妃娘娘您明鉴呀!”
燕王早已对元侧妃失望,听她轻描淡写便将此事定性为误会一场,心下暗怒。
元太妃却是问徐初盈道:“徐氏,你可还有话要说?”
徐初盈心里冷笑,问她还有没有话说?这意思,是让她和元侧妃对质吗?
她实在不觉得此事有什么好对质的!
元侧妃倒是撇得干净,那尖利的护甲分明一下下的朝自己脸上挥来,到了她口中却成了“许是动作举止有些粗鲁不当!”,而且还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臣妾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臣妾没有什么要说的!”徐初盈垂眸淡淡道。
对质这种事儿,她是不会做的。
“既然如此——”
“母妃!”燕王冷冷道:“这王府的规矩体统总还在吧?王妃到底是王妃,元氏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带人冲进明春殿闹事!若轻轻放过此事,是不是谁误会了王妃什么都可以带人去闹?府中的规矩,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