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你不是年轻时候就认识那娘们?再加上这一年,按理应该有所了解吧?
你说咱不给,她去我那取钱,我装一问三不知,我还得问问她那两万五啥时候还呢,咱反悔了能咋的?她还敢去你家找你要啊?”
电话里的江源达说道:
“先是我闺女发现的,我赶去的时候,她缩墙角,那阵儿我闺女都拎菜刀了。
紧接着男男她妈又去了,如果她没撒谎,苏玉芹是带人去的,派出所都干去了,又给她一顿打。
两场,没隔多长时间,换一般女的早吓破胆儿先寻思躲躲,结果怎样?她给你打电话拿走两万五,给姜哥打电话骗钱,完了又让姜嫂子揍了一顿,是这么个过程吧?”
大老李点点头,抽到烟屁股烫了手才想起来江源达看不见:“嗯,应该是。”
江源达继续分析道:“等于连续三场,被揍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她还能去我家小区堵我,张嘴就是钱。就这么个女的,跟哏刀肉似的,我特么现在真服,都给我整服气了!”
大老李一听,真是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那娘们是真没啥顾及的啊:“也就是说,那俩眼珠子就知道盯钱的,不达目的会不罢休,咱要不给,她得没完没了呗?”
“是。”
“源达啊,那你跟哥这大清早磨叽啥呢?”
“不甘心,憋气。昨晚我答应,没问题,反正三万两万的,消停了就行,可我媳妇被打那样儿?跟我过这些年,我都没动过我媳妇一根手指头。”
大老李很想对电话里说,这不也是你招来的吗?跟和你动手打有啥区别?备不住弟妹比那些常常挨揍的还疼呢,可他不能说啊,斩钉截铁给下结论道:
“跟我磨叽两句就得,听哥的,给她,不差再多三万。
你现在得想着,自个儿家得稳定,首要任务淡化矛盾,好好在弟妹面前表现。
至于五万五,就当买那娘们别在弟妹眼前晃悠,弟妹被多膈应一次,你在那坑里就会陷的更深。
你放心,她取钱的时候,我得拿话点点她,跟谁俩玩威胁那一套呢,不行找两个道上的劫了她,让她鸡飞蛋打。
唉,你现在也得顾虑咱闺女啊,当买咱闺女别再被气进医院了。
孩子有病这事儿,那不是说不生气就不生气的,身体她控制不住,万一那娘们要钱不要脸的,跟咱孩子虎了吧唧说点儿啥呢?闺女就得对你意见更大,啊?出个声啊?
另外啊,源达,你感冒了吧?得吃点儿药啊,这嗓子咋这样了?”
江源达直接挂了电话,咬了咬牙。
任建国也早已经买完了早点站在一边,似乎很了然江源达说的是什么内容,他说了句:“凡是钱能解决的,那都不是大事儿,大事儿是家里那娘俩。”
“唉!任哥,人吶,这辈子别犯错,犯了被发现就……”
江源达没说完,他拎着早点垂头丧气回了家。
江男是油炸糕麻花连碰都不碰,她一手掐着油盐饼,一手握着勺子喝豆腐脑,电话响了,她看到她妈不接,倒是铃响那一刻先看她爸,而她爸是后脊梁一僵,坐如针毡就像是不好意思抢着接似的。
江男站起身,咬着饼:“你好?呦,舅,这么早?有事儿啊?”
苏玉福一愣,他大嗓门喊道:“大外甥女啊,不是你让我打听那个老秦家那外孙子转学的事儿吗?”
江男立刻挪了挪屁股,将电话贴紧耳朵,给她爸妈一个后背看:“啊,这么快?”
“哈哈,可有意思了,没等打听呢,老秦家干冒烟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