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商人嘛,都是追求利益的,不过老程不是这种人,他在做生意当中交朋友,保证别人的利益最大化,自己宁愿吃亏,也不愿意占别人的便宜。总之我在商场这么多年,只见到过老程一个这样的人,也许在这个年代他不适合做生意吧,也许换作另一个环境之下,他会是一个极为成功的商人,所以我对他的评价是——一个好人。”
高远对程雪父亲有极高的评价,讲完之后也是感叹一声,轻轻摇头。
高远经常到程雪家里来,不过每次来也没有再提及程雪父亲了,今天和林肃再次提起,便又有一种莫名的忧伤。
林肃知道程雪父亲的生意做得很大,不过在高远跟前,程雪父亲的生意也许并不算上了规模吧,所以高远并没有评价程雪父亲在经商这条路上很成功,只说他是一个好人。
林肃说道,“高总也是一个记情的人,好几年了还能经常来这里坐一坐,对于你这样大公司的老板,能抽出时间来探望故人的家人,真是难得。”
林肃对高远的印象不错,但心中也是希望他和毛昌业没有一块儿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虽然同在矿业协会,虽然都是矿业协会的代表人物,但人是两个不同的人,公司是两家不同的公司,至少现在看来,林肃没有听外界说过高氏企业和昌盛实业有什么合作关系。
最后一个菜炒完了,程雪端上了桌,“都来吃饭吧,还差一个汤,我已经煮着了,边吃边等吧,妈,把酒拿出来。”
“好,好,高总、林肃,今天我高兴啊,我把老程珍藏的酒拿出来,一共就两瓶,你们都喝光我更高兴,呵呵。”
林肃吃饭的时候,一点儿没有提及程雪家里的事情,他现在对高远十分好奇,对高远知道的事情也十分有兴趣。
高远肯定知道许多他不知道的,如果能从高远嘴里知道更多,对于调查毛昌业是有巨大帮助的。
程雪和母亲两人,像是突然被冷落了一般,在自己家里被这两个男人忽略不计了。
林肃说道,“高总,不知道你和昌盛实业的毛总关系怎么样,你们两家企业,可是我们县里本地企业的排头兵啊,为咱们县的经济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你们肯定经常交流吧。”
高远喝了口酒,“嗯,联系肯定是有的,毕竟都在开矿,也是一个协会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生意上也有一些交叉的地方,比如我们两家公司的物业管理公司就是请的一家,呵呵。不过林县,说实话吧,我和毛昌业之间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认识多年,很熟悉对方,但没有深入的交往,算是相互敬重吧。”
“高总,我冒昧问一问,你如何评价毛昌业这个人呢?”林肃问道。
“目空一切,飞扬跋扈。在毛昌业眼中,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这种人过份自信,在没有遇上打击之前是不会改变想法的。不过做生意太不折手断,不留余地,我个人觉得,人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是轮流转的,不会有谁顺利一辈子。”
高远对毛昌业的评价很一般,对毛昌业经商的手法也是不屑的。
林肃说道,“高总,我和毛昌业也有一些交道,而且很多人也和我讲过,毛昌业这个人的毛病啊,和你说得差不多。不过毛昌业刚开始创业是怎么成功的,肯定是有什么人关照他吧,或是在官场上有朋友。”
高远神秘一笑,“林县,有些话我不方便讲出来,不过据我所知,毛昌业的发家致富,和县里一个领导确实有重要的联系。”
“哦,能透露透露吗?”林肃有些着急的问道,似乎有些关系网的揭密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