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肃立马拆开来看,此时代晓浑身有些不自在,喝水时也咳嗽了几声。
林肃很快便把资料看完,事实是很清楚的,显然代晓是不知情的,这就是一个误会,只是这个误会造成的影响已经十分恶劣了。
“代晓,你看看吧。”林肃把资料递给对面的代晓。
代晓拿到手里认真的看起来,很快,她的表情僵住了,怎么事情和父亲讲的完全不同!
代晓父亲因为迷上了炒股,赔了很多钱,不过他一直认为他炒股的技术是一流的,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于是挪用了集团一百万,想在没入账之入把过去的损失捞回来,还可以借机生蛋,赚一笔。
刚开始两天便赚了百分之六,谁能不心动呢,于是代晓父亲又在外头借了四十万,想获取更多的利润。
不过股市的波动实在是无法预料,后续几天连续四个跌停板,代晓父亲被深套其中,不仅没能把损失挽回,还把挪用的一百万和借来的四十万套了进去。
卖也是稳稳的亏,于是代晓父亲报着侥幸的心理,准备拖一段时间,不过所买的股票有重大利空,再次下挫,后来停留在低谷不动了,像是股市坊间流传的那句话——此股已事、有事烧纸。
集团还没有察觉,一百万对红色河山集团来讲就和一家人的十块钱一样,根本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快到一个月的时间了,集团里都相安无事,不过借钱给代晓父亲的债主上门了,在集团里大闹一场,事情终究是败露了。
代晓父亲说只借十天,而现在钱也没有偿还,事已至此,代晓父亲只能割肉卖掉了股票,一百四十万买进,最后卖出只剩下六十万。
六十万不够还,因为那四十万一个月时间连本带利已经变成了四十五万,代晓父亲当时跪在集团一名副总跟前,要求先还一部分,后来在他工资里慢慢儿的扣。
最后黄恋红得知此事后,考虑到代晓父亲是集团成立不久就进来的老员工,所以替代晓父亲先把外债还上。
对于挪用集团的钱,只要求代晓父亲先还一部份,剩下的每年扣五万,直到还清为止。
代晓父亲在那段时间刚好得了重病,最后病逝离去。
这些资料是一份当时的情况叙述,还有集团的内部通报和处理文件,足以证明事情的真实性。
代晓顿时无颜以对了,她只知道当时集团让父亲还清,并不知道里头的内情,本以为父亲是被集团给逼死的,却没料到集团还是他们家的恩人。
黄恋红冷冷说道,“看完了吗,看完了说说话。”
“红姐,我错了。”代晓的双眼很红,但却不是刚才想到父亲的死与林肃争执的红,而是觉得羞愧、觉得无地自容、觉得自己所作所为简直是猪狗不如!
黄恋红说道,“你认为是我害死了你父亲,其实我帮了你父亲很大的忙,他欠下的债我们集团替他还了,他因病去世,他欠集团的账也一笔勾销了,我觉得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你说呢?”
“红姐,您是我们家的恩人,是我爸自己不争气,因为这个误会,我做了许多对不起您和集团的事儿,千万万剐也行,我随红姐处置。”代晓说道。
“林肃,你说我该怎么处置?”黄恋红问起林肃,她尊重林肃的意见,如果不是顾及林肃的感受,黄恋红又怎么会坐在这里,代晓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