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思真歪着脑袋问:“怎么?还要一请再请?”
叶之然道:“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吧。”
牟思真展颜一笑,道:“坐我的车吧,让你的司机找个地方休息,我今天服务到位。”
在车上,牟思真笑吟吟地问:“叶书~记,好不容易到了省城,和省委省政府高官安坐一堂,怎么不去逐个请安?这种机会可不是很多的。”
叶之然平静如水地说道:“每个省委领导面前都花团锦簇地围着一大帮人,我哪有露脸的机会?”
牟思真赞赏地他一眼,道:“话虽如此,但要做到你这样心平气和的却也不多。作为下层官员,换作别人一定会等在外圈。对他们来说,省领导能远远地上一眼也是一个难得的露脸机会。不是有句话,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叶之然惊讶道:“牟总,你政治悟性如此高,不进入官场有点浪费了。”
牟思真妩媚地他一眼,道:“我若生为男子,还真有可能到这染缸里泡一泡。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通通路子,顺便拜访几位大佬?”
叶之然想了想,道:“多谢多谢,不过我最近惹了些麻烦,就不到领导面前招嫌了。”
牟思真的身份太敏感,若是她牵线搭桥接近省委高官,难免让人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在这方面,他应该格外谨慎才好。
“这可是你主动放弃机会的。”牟思真想了想,说道:“虽说你有能力,名声也很好。但是,如果不把自己融进权势派系,为权者所用,再往上走的难度就不是一般的大。厅级官员才算真正走进了官场的第二道门槛。”
叶之然微微颌首。
牟思真又道:“天上从没掉馅饼的好事,官帽得之过易,就感觉不到领导的提拔。所以,主动靠近领导,融进权势派系,是往上走的关键。我前些日子还在媒体上到神州没有权贵阶层,没有派系的言论,你是官场中人,这些话自不会相信吧?”
叶之然虽然年轻,但已经初得官场三昧,感激地说道:“牟总,谢谢这番肺腑之言。”
心道:若有牟思真这样的红颜知己,倒也足慰平生。
牟思真笑问:“想到哪里吃饭?省城有两家高级会所相当不错。”
高级会所大多是衙内开的娱乐场所,一般人无法进入,据说那里的服务人员都是俊男美女,叶之然至今只是耳闻。
笑了笑,叶之然还是予以拒绝:“牟总,我若是跟你走进这种场所,第二天省内官场就会流传不少绯闻。”
牟思真也是借机试探他一下,听到他的回答其实很中意,但还是反问:“怕张念悦吃醋还是怕官位不保?”
叶之然坦然说道:“两者都怕。”
牟思真吃吃笑道:“你们男人都是官位越高,色胆越大,来你的级别还有些不够。”
她是那种男人一见就想欺负,但一受欺负就仿佛承受不住折腾的女人,很容易使男人产生**。
听到她这半是讥讽半是**的话语,叶之然小腹之间蓦地涌上一股热意,讪讪地说道:“牟总,听你说话还真不像没结过婚的人。”
牟思真脸色绯红,娇嗔道:“你怎么说话呢?没吃过猪肉,难道也没见过猪跑?”
叶之然故作惊讶地问:“牟总,你见过猪跑?”
“去!”牟思真抬手往他胳膊上招呼,浑然不顾淑女形象。
牟思真虽然掐了他一把,但力道和张念悦不能同日而语,更像是在挠痒。叶之然瞥了眼专心致志开车的司机,用手偷偷指了指,道:“牟总……”
“别牟总牟总的叫!这称呼又不好听!”
“那我叫你什么?”
牟思真白他一眼:“我没有名字啊?”
“思真,我怕这样称呼你,有失恭敬。”
牟思真道:“在外人面前,我倒是不反对先前的称呼。”
叶之然心神一荡,鼻端闻着她若有若无的体香,一时间竟有些心猿意马。
两人下了车,来到省城豪华的“城中湖饭店”,穿着黑裙白衣的牟思真和一身藏青色西装的叶之然宛若人中龙凤,颇招人眼球。
说来也巧,这一天正是句向南带着两个狗腿到城中湖畔散心,见到拒婚的牟思真和水门县委书~记叶之然状态亲密地走进城中湖饭店,顿时怒从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