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强书~记,叶之然已经回到嘉南,刚才向我作了深刻检讨,我已经责令他作书面检查。同时,他又详细讲述了事件发生的经过,您是不是需要让他到省委汇报一次?”
陈成强想了想,道:“也好,你明天上午带他来,我也想听听他怎么说。”
这事牵涉到句家,也牵涉到牟家,身份如陈成强者,也得慎重处理。
枫寒轩挂断电话,立即通知余万里明天下午…开市委常委会,讨论叶之然事件。
余万里这时候有些后悔了,无奈记者已经离开医院,他没有联系方式,无法追回刚才的话,忙打了个电话给句向南父亲,请求他暂时压一压他的即兴谈话。
电话那头传来风轻云淡的声音:“怕什么?你不过就讲了一句严肃处理,有什么错误?天塌了还有高个顶着呢。”
余万里作为叶之然的顶头上司,他的讲话如果在媒体发表,不亚于一颗致命子弹,句家怎么舍得放弃不用?
余万里自然不知道句家此时已经发动力量决意教训教训这个没有眼力的县委书~记。想想,发生了这样的事,要是轻描淡写地放过去了,句家脸面何在?威信何在?今后还怎么在政界立足?
何况这小子可能是牟思真悔婚的重要因素?
这边,叶之然连夜赶回常嘉,张念悦已经将事情经过向叶老作了叙述,见叶之然到来,撅起嘴先盘问牟思真的事:“木头,你今天必须坦白,和牟思真有没有事?”
本来没事,下午却在车上吻了牟思真,唉!都是阵脚大乱的缘故。
不过,在张念悦面前,他哪敢说这事?忙回答:“老婆,我和牟总没私人关系的,这次纯属冤枉受过。”
叶老指指沙发,道:“你坐下,把事情细细说一遍。”
叶之然就把从财富论坛峰会出来,怎样遇到牟思真,怎样去城中湖饭店吃饭,句向南突然出现并挑衅,他如何斗嘴,句向南就指使人一齐打他,他如何反击的经过说了一遍。
叶老点点头道:“事情是他挑起的,又是他先出手,不用怕,我明天一早去长江省委,相信省委会有所担当。”
叶之然道:“这件事还有个麻烦,牟思真和句家的关系微妙,不知道牟家当事人会持何种态度。”
叶老说道:“我给牟成方打个电话,牟成方和我有旧,当不至于出面打压。但是,你也要从这件事中汲取教训。更要注意与女同志交往过程中的态度,如果惹出什么事来,损害了念悦,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叶之然脸色一红,道:“我知道了,不会让念悦受委屈的。”
张念悦笑盈盈地说道:“这才像话,来,让老婆疼疼你。”
叶之然过去握住张念悦的手,说道:“老婆,我最近老是闯祸,又被人盯着举报,有些流年不利,让你也担了很多心。”
“怎么。上次市纪委不是逐条核实过了吗?都已经有结论了,怎么还有人揪住不放。”
叶之然道:“不知道出于什么用心,现在又出了这件事,难免给人利用。”
张念悦道:“当官一点也不好,这么多破事!要不?我们调到苏省去?爸妈在苏省,总有个照顾。”
苏省有黄民海在,叶之然怎么敢调过去?摇摇头道:“不好,苏省人生地不熟的,更容易有闪失,如果去了苏省,叶老这边更孤单了。”
张念悦想想也是,道:“如果爷爷也愿意去苏省就好了,不过,我知道爷爷不愿意去那边的。”
第二天一早,叶老在才叔陪伴下去省城,叶之然则去嘉南。
到了市委,叶之然老老实实地将检讨书交给枫寒轩,枫寒轩却交给他一份当天的新闻报,叶之然打开一,脸色就是一变。
新闻报第二版有篇标题为“县委书~记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市长表态严肃处理害群之马”的稿件,虽然没有点叶之然的名字,也没有提到这个县委书~记是哪里人,但这样一篇稿子势必引起各方高度关注。
在官场内部,点名不点名的效果是相同的。
枫寒轩有意借这篇文章打磨打磨叶之然的棱角,自然不会说一句安慰的话。拿起叶之然的检讨书,说道:“走吧,成强书~记等着听汇报,你必须态度诚恳,客观地还原事实真相,不要带任何感**彩。”
叶之然低头道:“是!我明白。”
而此时的长江省委,却是八方风雨会神州,各方力量正在碰撞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