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然却抬头说道:“小丁,你是男孩子,一路上照顾好于主任,去吧。”
走出办公室,于鸿得意地说道:“看清形势了吧?叶书~记是我的铁杆!”
“……”丁展念无语。
另一边。
牟成方得知思纯找到了思真,悬在半空的一颗心总算着地。牟思纯到家之后,将思真的要求一提,牟成方长叹一声。心道:如今的局面,让她去hk住一段时间确实是个办法。既然她提出离婚要求,候家也不得不答应。
前段时间,因为思真玩失踪,又一时不准备离婚,因此,牟成方多少还给候家一些面子。如今情况发生了变化,牟成方自然不会再留情面了,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也不怕候家的力量,何况这件事错在侯德来?
他怒冲冲来到候家,刚巧这天侯德来回来和候老讨论应对办法。牟思真的事情发生后,侯德来名声一落千丈,京城圈子里的人联想起牟思真结婚典礼上说要给他戴绿帽的话语,不少官员开始对侯德来的能力产生疑问;京城各世家老人更是直接将他从京城四少中抹去,认为他已经失去了竞争力,这辈子能够混上一个正省级领导绝对是撞大运了,这还要看候老究竟能发挥多大影响力。
父子两人在客厅中长吁短叹。候老不仅气侯德来关键时刻掉链子,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更气儿媳妇把事情做绝!这种疯狂的举动在他们这样的家族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个外表柔顺的儿媳做事不留底线,不仅给侯德来造成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给候系干部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就像商品需要“品牌”,家族势力最需要的就是“势”。这个“势”是由家族的政治影响力和经济影响力构成的,政治影响力不仅要看旗下干部数量和位置高低,还要看由这些人汇聚起来的威望。如今的情况下,候家几乎沦为各家族各派别的笑话,即使核心干部位置仍在,但这些人的心就不那么齐了,形成的“势”就弱小很多,前景堪忧啊!
一只病虎在强者林立的森林中行走,会成为猎狗的捕猎对象。
牟成方进入客厅,见到侯德来,脸色顿时铁青,怒道:“侯德来!你终于肯露面了?!”
侯德来硬着头皮叫道:“爸,对不起。”
一个多月来的焦躁、愤懑、怒气在这一时刻喷薄而出,牟成方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雄狮,道:“侯德来!你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婿!你这样的人还是一位高级干部?对女人下得了这么重的手?丧心病狂!惨绝人寰!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军队高级将领的气势毕露,向侯德来压了过去。
侯德来从未见过牟成方暴怒的时候样子这么可怕,脚一软,“噗通”一声跪下,道:“爸,对不起,那天我酒喝多了,控制不住自己。”
候老从牟成方头两句话里就听出了来意,见侯德来居然毫无胆气地跪在地上,脸上一阵阵发热,关键时刻,德来还是不够硬气啊!
他用拐杖连连敲击地面,不悦地说道:“成方,你这是什么意思?德来有错,你女儿就没错了?先是不肯同房,然后又是做出这种丑事!你如果想解决问题就坐下来好好谈。”
又回过头瞪侯德来一眼,道:“站起来,像什么样子?”
姜还是老的辣啊!
牟成方盯住侯德来,冷言问:“侯德来,你说这件事怎么处理?”
侯德来忙发誓道:“爸,只要思真愿意回来,我保证向她认错道歉,而且,她做那事我绝不放在心上,以后仍旧尊重如初。”
牟成方冷哼一声,问:“你将她打成那样,差点残废,做出的事情比禽兽还不如,她难道还会愿意跟你过日子?”
候老说道:“既然这样,你开条件吧。”
牟成方说道:“我很爽快,候家将赣西省的两个铜矿无偿转给思真,作为经济补偿,旧账一笔勾销。”
赣西省的两个铜矿是候家经济布局中最重要一个环节,占候家总资产的三分之一左右,侯德来脸色大变,道:“哪怎么行?”
牟成方双目喷火,道:“不行?你禽兽一样打人的时候怎么就行了?这样柔弱的一个女人你就下得了狠手了?”
候老用拐杖击地,道:“牟司令,你开价太高了,我做主,把其中一个矿划到牟思真名头下,足够抵消德来的过错了。”
牟成方得理不饶人,道:“不行,必须两个矿一起转过来。你们也许不知道,思真现在准备打官司告侯德来,医院证明都在,这事要是闹大,我女儿反正已经这样了,但是侯德来的大名就无人不知了。对自己的妻子施加暴力,妻子怒而报复,他的政治生命就结束了。你候家还有谁顶得上来?”
候老脸色一变。
牟成方又霸道地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们,只要将这两个矿转到思真名下,我们之间就两清了,以后不给侯德来的仕途制造障碍。否则的话,除非我走在候老前面,我倒要看看,谁护得住侯德来!”
候老脸色又是一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