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秉纯也深有同感,只是隐瞒杨整之事让杨忠知道,心中还是有些愧疚,只好跟他道歉,杨忠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这些日子得辛苦你了,一来是帮我寻找整儿,再者就是好好盯着姚松”。
姚松眼看太守府已经因为杨整的事情乱成了一锅粥,而自己与阿典奇约定的时间就在今日,做好一切准备之后,渐渐等待夜色的来临。
无边无尽的黑夜慢慢地拉开帷幕,似乎成了一切隐藏在白天阳光之下的阴谋诡计得以滋生和成长的最好时间,一切的妖魔鬼怪都陆续出来。
姚松带人带上一坛酒去了城门,跟守城的士兵闲聊了一阵,然后命人将一坛好酒搬上来,打开酒坛的封口,一阵阵一股股淳淳的酒香如同一只只小小的蚂蚁爬进人的喉咙,让守城的士兵不停地咽着口水,却又只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而丝毫不敢懈怠。
“各位兄弟,你们这是干嘛?这么好的酒难道你们就不想尝一尝?这可是晋公让我专门犒赏各位的,快来喝吧!”
姚松亲自将酒坛递到士兵面前,可这些士兵在杨忠的军令之下谁也不敢喝酒,“姚将军,隋国公有令,站岗之时不得饮酒,否则当以军法论处,我等不敢喝酒!”
“我知道,隋国公军令如山,执法严格,可你们晚上站岗这么辛苦,正好喝口酒暖暖身子,提提精神,你看你们都快睡着了,我只是让你们尝一口,又没让你们在这里饮酒,就算是你们想狂饮我这里也没有这么多酒呀!”
城门口的几个士兵受不了姚松的一再引诱,“对,只是抿一口暖和一下身体,应该不碍事的”,于是接过姚松的酒坛便喝了起来。
其实姚松早已在酒中下了药,而且药效奇快,几个士兵刚刚喝下肚没有一会儿,便抱着酒坛倒在了地上。
正在此时,突然从黑暗之处蹿出了许多人影,剩下那些等着喝酒的人还惊讶于晕倒的这几个士兵,只感觉身后一阵凉风袭来,结果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脑袋冰凉的匕首瞬间割破他们的喉咙,一个个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姚松解决了城门处的士兵,又命两队人分散从两边悄悄摸上了城楼,用同样的手法在悄无声息之中将城楼上的士兵也全部杀害,即使有反应迅速的士兵也没有能够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捕捉杀害。
姚松将城门上下的周兵全部清理之后,命人把守住各个关口,然后自己登上城楼,极目远眺,一片漆黑,算了算时辰,快到子时,于是命人点起一只火把左右摇晃三下然后迅速熄灭。每隔多久,远处漆黑的天空也亮出一股火焰,对方同样点起火把左右摇晃三下进行回应,原来是阿典奇与姚松约定的信号,此时的阿典奇早已率军在远处隐藏等待姚松的信号。
阿典奇看见姚松在城楼上发出了信号,便与众人骑上大马准备冲进城中,铊铊木把阿典奇拉住,“将军,我这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大营里只留下两千多人,要是都进了城,万一有埋伏我们全部都得死在里面!”
“我相信姚松肯定是真心要与我合作,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再留下一千人,要是城中果然有事,剩下的三千兵马一起给我冲进去!”
于是阿典奇再留下一千多人,自己与铊铊木亲率三千人进城去。
阿典奇来到城门处,姚松早已迎候多时,连忙迎上去,“将军果然言而有信,现在太守府的人都出去找杨整了,里面除了杨忠和胡秉纯、王显几个人和少量家丁之外根本就没人,我已经让人埋伏在军营外,要是那里周兵听到动静想要出来援救,必定会遭埋伏,将军可率一部分人去太守府捕杀杨忠等人,我愿与将军一起杀进周兵大营彻底铲除他们!”
“太好了,今晚终于可以报仇了,铊铊木,你带领五百人去太守府,我亲率两千五百人去周兵大营!”
于是阿典奇与铊铊木分兵行动,铊铊木带着五百来人往下马步行往太守府而去,阿典奇则与姚松一起快马直奔周军大营。
姚松的亲信带着铊铊木等五百突厥人悄悄到了太守府,此时太守府灯火已熄,众人尽皆睡下,众人来到府前,姚松亲信便准备带人直接冲进去,却被铊铊木叫住,“你这样闯进去一旦被杨忠发觉,他要是从其他地方跑了怎么办?”
铊铊木轻挪脚步,迈上石阶,轻声叩响了太守府的大门,可敲了半天没人回应,这才发现大门根本没有合上,中间还留下了一个空隙,稍微用力便把门给推开。
“奇怪,大晚上的太守府的门为什么没有关上,而且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铊铊木自己在一旁喃喃自语,十分疑惑。
“太守府的人都出去找杨整了,府中根本没有什么人,忙碌之下忘了关门这也是正常的,咱们快进去吧!”姚松那亲信的一番话很快便打消了铊铊木的疑惑,推开门悄悄进了太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