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快言快语说了一通,见景明帝没反应,伸手抓住了他衣袖:“皇上,您可说句话啊!”
“呃,呃,爱妃说得对,是该罚!”
宁妃嘴角一扬:“皇上打算怎么罚?”
景明帝笑道:“爱妃放心,朕已经狠狠处罚过了。”
“臣妾没听说啊。”宁妃很是纳闷。
莫非消息有误?
“朕让老七去宗人府面壁思过了。”
“什么?”宁妃瞬间瞪大了眼,见景明帝端着一张认真脸,气得樱唇发白,脱口而出道,“这算什么惩罚?臣妾听说几位王爷甚至太子都罚面壁思过了,您让七皇子与他们一起受罚,这哪里是受罚呀,纯粹是抬举他。他也配!”
宁妃说完,忽然发现屋内气氛一片凝滞,再看景明帝,则是面色冰冷,眉头深深拧起。
她已经好些年没见过皇上这般表情了。
沉默了片刻,景明帝开口:“爱妃怎么会认为受罚是抬举老七呢?”
宁妃常年受宠,吃准了景明帝的好性子,闻言撇嘴道:“不说太子,几位皇子都是什么人?他们都是亲王,除了咱们宫里的几位就属他们最尊贵了。而七皇子呢,庄子上长大的,说起来与乡野村夫有何不同?皇上您要他与几位王爷一道受罚,可不就是抬举他嘛!”
“原来如此。”景明帝缓缓点头。
宁妃抿唇:“皇上,七皇子害王爷们受伤,惹了这么大的祸,您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定要重重责罚以免他日后惹出更大的乱子来。”
“潘海——”景明帝喊了一声。
潘海适时探出头来:“奴婢在。”
看来七皇子要倒霉了,皇上什么都好,独独扛不住枕边风,而贤妃是绝对不会帮着七皇子求情的。
潘海是穷苦人家出身,家里兄弟姐妹众多,正好是最不受宠的那个,此时想到自小养在宫外因为闯祸才见到父亲的七皇子,难免生出几分同病相怜来。
“传朕旨意,封七皇子谨为燕王,命宗人府与钦天监尽快选定良辰吉日准备册封……”
景明帝此话一出,宁妃与潘海皆呆若木鸡。
等了一会儿没动静,景明帝不悦哼了一声:“潘海,你是聋子吗?”
潘海猛然回神,忙道:“奴婢领旨。”
天啦,这是什么情况?七皇子运气如此逆天,莫非是老天爷的亲儿子不成?
潘海晕晕乎乎走出去,抹了一把脸。
皇上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太挑战他这个大太监的反应能力了。
潘海还没走出多远,御书房内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
景明帝一副好脾气的样子:“爱妃莫急,不是你说老七不配受罚吗,朕先让他有了与其他皇子一样的身份,才好罚他。”
宁妃气得浑身哆嗦,哑口无言。
这么有道理,她还能说什么?再说下去是不是还要封那野孩子一个太子当当?
贤妃听闻宁妃去御书房告状了,虽然不在意郁谨如何,却唯恐影响了四皇子,急忙赶往御书房,半路上遇到了潘海。
潘海一见贤妃立刻道喜:“恭喜贤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