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就是,我哪里会知道。”齐王皱眉。
没好事,定然没好事。
齐王妃神色越发复杂,缓缓道:“父皇封燕王嫡长女为和姝郡主。”
齐王整个人都愣住了。
和姝郡主?
抹了一把脸,齐王狠狠道:“父皇是糊涂了么?”
在世人眼中沉稳有礼的齐王,何曾有这般失态的时候。
齐王妃脸色微变,低声道:“王爷慎言。”
再怎么觉得皇上老糊涂,也不能说出来啊。
“王爷,您说父皇究竟怎么想的?哪有给一个出生才三日的小娃娃册封的道理……”
齐王揉了揉太阳穴,冷静下来,冷笑道:“看来父皇记着老七在钱河县立下的功劳呢。”
提到郁谨在钱河县立下的大功,以及如今在民间的好名声,齐王妃没了话说,甚至暗想:倘若那一趟去钱河县的是王爷,恐怕不会如燕王表现那般好。
齐王恢复了冷静,反而觉得是好事:“这样也好,反正是个女儿,封了就封了,再尊贵再特殊依然只是一位郡主。总比父皇一直把老七这份功劳记在心里,给他找补到别处强。”
“王爷说得是。”
齐王睇了齐王妃一眼,叹道:“你也莫要盯着这个了,调养好身体,早早给我生下一个嫡子比什么都重要。”
齐王妃浑身一颤,轻轻点了点头,内心却一片苦涩。
她这次小产虽然恢复了精神,可月事越发不顺当了,想要有孕恐非短时间能调养好。
想着这些,齐王妃心中一叹,强笑道:“王爷,我给您挑了两个乖巧伶俐的丫鬟,您要不看一看,挑一个今晚伺候您?”
齐王对齐王妃挑的通房完全没有兴趣,淡淡道:“以往挑的那些女子无一例外都生的女孩儿。王妃莫要拘泥了,或许可以挑两个姿容出众的试试。”
这个李氏,塞给他的通房全是些庸脂俗粉,生不出儿子也就罢了,生的女儿个个肖母,没有一个出挑的,想想十几年后的光景就心塞。
说来说去不过是假贤良罢了,舍不得给他添两个美貌如花的通房。
齐王想着这些,对齐王妃的不满又深了一层,面上自然半点不露。
齐王妃拢在衣袖中的手用力捏紧,面上带着浅笑:“我知道了。”
“那我就去书房了,王妃先歇着吧。”
回到书房,齐王对幕僚提及燕王嫡长女被册封的事。
幕僚捋着胡子道:“王爷莫要在意这些。燕王是第七子,什么事都得排在王爷后边。王爷目前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尽快让那位重新掉下来……”
齐王默默点了点头。
幕僚说得不错,太子才是最大的绊脚石,只要占着那个位子一日,别人就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好在对付别人还要想法设法找把柄,而太子那个蠢货简直浑身长满了把柄,让人一时都不知道先从哪个下手。
且一步步来吧。
六月里,又有一桩事。
郁谨的生辰在六月,而他今年满了二十岁,到了加冠的时候。男子加冠,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年了。
皇子加冠要在太庙举行,整个过程繁杂庄重,不必细表。
六月眨眼就过去,燕王府迎来了和姝郡主的满月礼。
与洗三只请近亲女眷不同,满月礼则会大宴宾客。
这一次,连太子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