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镇上干部都有这种心理感觉,对沙正阳来说当然是有利的,起码如果自己真的当选副镇长,不会在这些干部心理上遭遇太多抵触感,因为他们内心潜意识的就接受了这个结果,所以沙正阳从未正面否认过。
但沙正阳也从未正式承认过。
这也很好解释,本身锻炼就只是一种非正式的通俗说法,下派下挂这些说法才是官方语言,但到乡镇一级,并未任职,下派下挂也就无从说起。
就保持这样一种模糊状态,沙正阳觉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对才来南渡的自己开展工作也更有利。
“月婵姐,这些事情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不过我确定,不管怎么样,只要我还留在南渡,酒厂的事情我就会负责到底,而且我也确定,短期内,我离开南渡的可能性很小。”
沙正阳知道宁月婵在担心什么,这个貌似坚强泼辣的女人,还是有着柔弱的一面。
东方红酒厂在极短时间内陡然做到今天这一步,反而更加重了她患得患失的心态,深怕这样好的局面被搞砸了,所以她只能以更加饱满的激情投入到工作中去。
连沙正阳都不得不随时提醒她要注意劳逸结合,别太拼了。
“那就好,我就怕……”宁月婵脸也微微一热。
她鲜有在人前暴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但这几个月来和沙正阳风雨同舟,两个人的关系迅速从最初的剑拔弩张变成了同甘共苦,连宁月婵自己都有些讶异于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认可了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毛头小子。
“月婵姐,要对自己有信心,你看毛哥都打回来电话,信心百倍,三湘市场已经逐渐稳固下来了,我们的宣传广告和营销只要继续跟上,就不怕对手的挖墙脚。”
沙正阳的话并未让宁月婵释怀,“正阳,我们的底子还是太薄了一点,我就怕人家都学着我们这一套来,……”
“放心吧,那几大名酒不屑于学我们,它们定位不一样,而地方性酒企大多也是国企,要反应过来并拿出对策,没有一年半载做不到,而且就算是他们想学,也未必能有我们这么大的魄力,也未必有这些创意。”
沙正阳对这一点倒是很放心,跟风学是肯定会出现的,但是当他们发现跟风学着投入却未必能取得他们想要的效果时,他们就会考虑值得不值得了。
但这方面沙正阳也明白不能大意,要利用这些地方酒企观察迟疑的时间差,迅速拓展市场,只要能够拿下几个省一级的市场,并稳固住局面,东方红酒业就算是真正在第二阵营中站稳脚跟了。
伴随着沙正阳清朗明快的话语,宁月婵心中慢慢安稳下来,“正阳,汉都这边的市场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梳理,公安那条线的工作你要先动起来,另外我们在三湘那边采取的方式,我觉得恐怕也要尽快启动了。”
沙正阳也觉得头疼,本省的市场反而比三湘那边更难突破,实在是本省的白酒品牌太多了,比自己强的更是比比皆是,要在强敌虎视眈眈下夺取市场,可想而知难度有多大。
但再难也得要上,不指望能在本省取得三湘那样的成绩,起码要在影响力上慢慢提升,不能让人家来汉川一看原来你在这边根本就没有市场,却能在外地节节开花,那就很容易引起连锁反应了。
高端酒市场东方红暂时还不敢去碰,但中低端市场这一块,几大名酒还不太重视,主要还是地方性酒企在争夺,那么也算是给了东方红酒业一线机会。
“月婵姐,那就下周咱们就开始跑,一个县一个县的跑,先从汉都开始,然后是昭阳、涪岗以及安襄,至于其他地市,恐怕就只有等毛哥回来和你一道来了,我怕年底事情太多,忙不过来。”
沙正阳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需要先跑一些重点区县,另外,要从本县开始,而本县就要从银台楼、千山饭店、东湖宾馆以及汉钢和汉化总厂这两大厂来想办法突破。
销售仍然是头等大事,不把本地销售做起来,始终心里不踏实。
现在生产这边有董国阳和胡文虎盯着,估计问题不大,东泉酒厂并过来后,生产迅速恢复,职工情绪也很稳定,胡文虎功不可没,当然也和目前东方红酒业形势一片大好有很大关系。
“正阳,不用等毛哥了,本省市场我想还是我带着何维来跑,你自己这边看着时间,如果有空可以跑一跑,没空,你就忙你的。”
宁月婵振作精神,“时间不等人,最迟年底我们还得要去甘陇,你不是说甘陇也是一块和三湘一样值得打下来的市场么?我和毛哥都商量过,那就拼一把也得要把甘陇市场打下来。”
沙正阳看着宁月婵,对方目光里不服输的火焰依然明亮,他点点头:“好,那我把这段时间忙过,甘陇那边我们就再拼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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