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新娘子刘萍的父亲刘兴虎是原来的省委副书记,在汉川深耕多年,人脉深厚,现在是省人大副主任,和田力多年的老关系。
此次参加婚宴的客人除了苏伦康和刘萍的同事与领导外,很多也是苏伦康父母和刘萍父母的亲朋好友和同事。
沙正阳看到了钟广标脸色不虞,知道肯定是自己刚才的“大放厥词”让钟广标不满了。
而钟广标旁边的那一位他也认识,副省I长尤万刚,所以他琢磨肯定是自己先前的言论也被尤万刚听到了,钟广标担心会给尤万刚留下一个不太好的印象。
钟广标对自己的爱护看顾沙正阳也很感动,而且钟广标也屡屡和自己提到如果在宛州干得不顺心,随时可以到长河能源集团来,甚至钟广标本身也就有这个意图想要把自己拉过去,只是沙正阳却觉得现在还不太合适。
见钟广标和尤万刚他们在最前面的贵宾桌坐定,没等沙正阳起身,朱澈却早已经一溜烟儿小跑过去了。
沙正阳见此情形也就干脆没起身,他不愿意和朱澈这样过于露骨去显现什么。
“沙县长,您刚才有一点我觉得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那就是现在煤价起来了,各地都在大幅度扩能扩产,像长流煤矿从前年开始就在建新矿,预计今年年底就能建成投产,可以实现扩产150万吨,东神和伏虎煤矿据说都可能会在近期新扩产能400万吨,如果全国各地都这样,明后年市场产能一起来,恐怕价格上还真的会受到影响啊。”
杨国福的话让沙正阳也对这一位看似憨厚粗苯的乡下农民一样的家伙高看了几分。
看来能成功都非偶然,很多人固然看到了目前市场一片火爆,但是杨国福却能先看到产能的迅猛提升可能对市场带来的冲击。
这也是未虑胜先虑败,也算是谨慎之举。
就像有人说,所谓成功就是比谁少犯错误,这话是鸡汤,但是却是很到位的鸡汤,值得大家一饮。
杨国福看到了市场火爆的情形,却能想到大家都看到市场火爆会怎么做,而一旦大家都这么做了,又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杨总,其实只需要考虑这样一个道理就行了,你能不能在最短时间内以较小的代价拿下并形成产能,如果不能,我建议你放弃,等待三五年后再来考虑。”
沙正阳微微侧首,而杨国福也躬身,显然对沙正阳的建议很重视:“沙县长,您的意思是三五年后就会见分晓?”
“分晓肯定没那么容易见,但是中国经济大形势不会改变,三五年后也许就是煤炭行业最艰难的时候,嗯,美国有一位著名投资人说过一句话,别人恐惧时,我贪婪,别人贪婪时,我恐惧,我觉得很适合现在国内的煤炭行业,所以,如果那个时候你能筹集到一笔钱再来入局,成本会低很多,条件也会优厚很多,而一旦这一关你熬过去了,或许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沙正阳的话再度让杨国福陷入了深思,尤其是巴菲特的名言更是让杨国福反复咀嚼,细细品味。
沙正阳也不理睬对方,等到朱澈在钟广标那边招呼寒暄完毕,沙正阳这才起身过去。
看到沙正阳过来,钟广标脸色一板,“正阳,你又在那里说些什么呢?惹来那么多人瞩目,也不看看场合?”
“钟书记,我也就是和几个朋友探讨一下,另外一个朋友是做煤炭行业的,准备新拿几个矿,希望我给个建议,我建议他现在果断放弃,煤炭行业的寒冬马上就要来了,准备资金好熬过这个冬天。”
沙正阳注意到尤万刚虽然在和旁边一个客人说话,但是余光却已经放到了这边。
“哼,你是在提醒我么?”钟广标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一点儿也不懂礼数,见过尤省I长了么?”
沙正阳脸上浮起笑容,“尤省I长好!尤省I长我见过,只是尤省I长可能不认识我。”
钟广标这才为沙正阳介绍这一桌的其他客人,副省l长尤万刚不用说,还有省煤炭工业局局长龚忠伦,伊东煤业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向文博,省投资集团总经理赵文轩,省旅游集团公司总经理景海山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