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了沙正阳想要表达的意思,姚立波笑了起来,“嗯,我知道,真阳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肯定是和一批优秀干部的努力分不开,正阳你来也就是想要表达这个意思吧?”
被姚立波点穿,沙正阳也不尴尬,大大方方的道:“人家殚精竭虑,不辞辛劳,干出了成绩,我当然要向组织如实反映,不说有功当赏,起码也要让组织知晓吧?不是提倡要在干部提拔晋升的时候要优先考虑德能勤绩各方面都表现突出者么?”
姚立波嘴角带笑,手指轻点:“你啊你,正阳,你可真是不遗余力啊,嗯,说说吧,又要介绍哪位干部的优秀事迹?”
沙正阳也没有客气,把方东升和赵建波的工作表现做了一个汇报,这也是年前他在叶和泰那里汇报工作时所说的,说得更加详细,具体到了一些工作细节上和成绩的取得上。
姚立波听得也很认真,甚至还专门拿了笔记本来做了一些简要记载,以示重视。
这个姿态很难得了,推荐干部历来都是县委I书记的权责,但并不是说县长就没有这个权力了,对于在工作中表现突出的,一样可以就事论事,对组织谈自己的看法,这是沙正阳一直坚持的。
至于说夏侯通怎么来看待这些,沙正阳也相信对方不至于这么浅薄狭隘,尤其是在自己都要离开的情形下,那就更没有必要了。
当然,沙正阳也从未指望自己在叶和泰和姚立波这里推荐一番,方东升和赵建波就能马上获得提拔重用,但是从他的角度来说,于公于私,他都要把工作做到,这是做领导干部,也是做人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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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姚立波那里出来,沙正阳就陷入了一种有些飘忽的状态中。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去何处。
县里边的工作他已经很快就安排完了,事实上在春节期间他已经考虑过很多,而县里边的各种事务对接也早就有安排。
夏侯通的表现倒是很平静,既表示了意外,但是也觉得时间不算长,影响不大,沙正阳也看不出来对方是否已经知晓自己这一去可能不会回来了,但起码人家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的。
丁希慎那边倒是觉得压力有点儿大,但沙正阳应该从去年年末开始就有意识的和对方一一交代对接,所以总体来说还算顺利。
当时丁希慎还很有点儿纳闷儿,沙正阳的理由就是原来丁希慎一直在分管经济工作,经验丰富情况熟悉,所以要和他多商量,对方也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现在丁希慎应该是明悟过来了。
“怎么突然想起走我这里来了?”焦虹是从工厂里赶回办公室的,看见有些意态萧索的沙正阳,颇感吃惊,“怎么了,正阳?”
“嗯,也没怎么,就是要到省委党校去学习三个月,后天报道,星期一正式上课。”沙正阳靠在沙发里,百无聊赖的拿出手机玩弄着,随口道。
焦虹心一震,手也微微一抖,端着的茶杯险些荡出水来烫着自己,转过头来,看这着沙正阳:“这一去你就不会回宛州了?”
“嗯,基本上不会回来了。”在焦虹面前沙正阳当然不隐瞒什么。
“那去哪儿?”焦虹目光流动。
“应该是去长河能源,我觉得我可以去尝试一下挑战极限,我知道你们都不是很赞同,觉得那是个烂泥潭,婵姐也是这个意思,说不如干脆就辞职,来担任东方红集团的董事长,指挥东方红再来一次巨轮出海。”
说实话,沙正阳内心也并非没有心动过,以东方红现在的体量,他有信心有把握在十年内把东方红集团打造成为中国的雀巢和百事,创造出更多经典食品品牌。
宁月婵之所以希望沙正阳回来继续掌舵,是因为沙正阳在去年十月份就提出了东方红集团要考虑进军奶业,并将其作为未来五年里东方红集团最重要的重头戏,甚至超过矿泉水和茶饮料,这一点也在东方红集团内部形成了共识。
这一块原本宁月婵希望高柏山来接手负责,但是沙正阳否决了高柏山,认为高柏山更适合在稳扎稳打,而奶业这一块在开创局面时不适合高柏山的风格。
沙正阳更看好宁月凤,但宁月凤却在茶饮料这一块上无暇分身,所以宁月婵就只能考虑自己亲自上阵来负责奶业这一块的开局。
现在她已经把东方红酒业这一块最重要的板块全权交给了毛国荣来负责,自己开始在奶业上布局,加之还要统揽全局,她就觉得有些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