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正阳醒过来的时候,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
他翻了个身,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
这是哪里?不是石油小区自己的住处,也不是宾馆,而且看四周的风格,明显是一个女人的居所。
沙正阳有些麻爪了。
这显然是宁月婵的住处。
宁月婵在市区有一处居所,沙正阳知道地方,但是没去过。
这是一个一楼的老式小院,但临近道路不远,前面正好可以停车。
外边用石棉瓦搭起的半边棚子,遮住了半个围墙内的小花园,地面上的滴水线以外有些青苔,再向外,那就是一顺溜看上去还算充满生命力的苗圃了。
沙正阳也不知道宁月婵怎么会租住在这里,照理说东方红集团在经开区那边是有住处的,只不过经开区距离中心城区略远了一些罢了。
空调呜呜的响着,但是室内早就没有人了。
旁边的床头角几上放着一个大口杯,蜂蜜水温热,沙正阳靠在床头上,端起杯子再度喝了一大口。
事情都发生了,再要后悔似乎已经没多大意思了,宁月婵肯定走了,这种情形,她绝对不会留下。
想到这里沙正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有些断片破碎的记忆随着蜂蜜水入口,慢慢的连串起来。
自己昨晚似乎特别的兴奋,沙正阳估计应该是多方面的因素,第一喝了酒,喝太多了,东方红国窖1949劲道够足,而自己许久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了。
第二,晋升副厅级的刺激,无论如何这都是自己生活中的一件大事,无数人卡在正处级位置上一辈子都难以逾越,但是自己却在尚未到三十之龄就跨过了这道门槛,委实让人高兴,这在某种程度上就让自己的神经处于一种非常兴奋的状态下,难以自已。
第三,孤男寡女,而且宁月婵的容貌身材又是最符合自己审美观的,加上宁月婵本身就和自己有那么一丝半缕的你情我愿,只差那么一层纱,甚至这层纱都一度被戳破过,只不过及时悬崖勒马,没有在身体上突破罢了。
诸多因素凑在了一起,很多事情就情不自禁了。
沙正阳有印象,自己几乎是斜靠在宁月婵床头上仍然在口若悬河的说个不停,而宁月婵一边倾听,一边替自己泡水,而因为空调的原因,宁月婵最终还是脱掉了大衣,露出了一身丰腴健美的身材,嗯,这是火引子,沙正阳勉强记得起,对方那饱满得过分的胸房和浑圆丰润如银盆的臀部一下子就把自己所有防线给摧毁了。
他想不起自己是怎么伸手把宁月婵拉进怀中的了,但他知道宁月婵的反抗很无力,或者就是半推半就,否则自己也不敢真的跨国那道界限。
文胸,小裤,还有那温软如绵却又滚烫似火的身体,每一点每一滴,都在沙正阳脑海之中若隐若现,就像是一场梦,但是沙正阳知道那不是梦。
其他他就想不起太多了,但他有印象,婵姐欢愉的叫声,起伏的身影,特别是最后婵姐起身背对自己站起来离开时的优美北影,那有如浮世绘的**,又像是安格尔《泉》中的那位姑娘,几乎要把自己彻底燃烧成灰烬。
酣畅淋漓的一夜,沙正阳甚至能从身上锦被里的馥郁芬芳中感受到那种性事之后的特有迷醉气息,他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把身体靠在床头。
他不后悔什么,只不过却需要考虑如何面对。
月婵姐在离开时似乎和自己说了几句话,嗯,大概意思就是发乎情,你情我愿,所以让沙正阳不必担心和纠结,她和他之前不会有任何这一晚欢愉之外的任何结果,否则她也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
这似乎是给自己一个解脱,但是总感觉却变了味儿,好像自己变成了畏首畏尾不敢担当的小人,但沙正阳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还真的不敢踏出那一步。
宁月婵之前肯定也早就想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对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甚至是放纵着自己为所欲为。
这或许就是自己和她之前最真实和现实的结果。
沙正阳摇了摇头,他不愿意再想下去了,因为他知道再想下去自己也得不出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