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走到中间,忽然,楚天见到纪律严明的近卫军后面,拖拖拉拉的站立了二十几个人,站没站相,连衣服都穿的乱七八糟,嘴里还叼着土制的香烟,腾升的烟雾在列队中显得尤其明显。
看到这些另类的人,楚天不由好奇的压低声音问:“琴秀,那些人是干吗的?”
沙琴秀迟疑片刻,苦笑着说:“不怕你笑话,那是昔日的刀尖,现在已经生锈了。”
楚天微微发愣,摸着脑袋说:“可否具体点?我实在不明白。”
沙琴秀眼神带着几分自豪,语气平缓的道:“沙家曾经有一支三百余人的侦察连,名叫血刺,个个都是忠义为先,骁勇善战的男儿,有效杀敌达两千,救我父亲达三次,即使经历大小十几次战争,三百余人的侦察连依然活着两百人,可以说,是沙家军的骄傲。”
楚天静静的听着,望着远处懒散的老油兵子,很难想象把他们跟战斗英雄联系起来。
沙琴秀说到这里开始变得落寞,补充着说:“但是五年前,沙军跟政府驻军有场大战,血刺被派去拔掉敌方前沿两个排,结果不仅没有完成任务,反而死伤近两百人,后来才知道被三千敌军埋伏了。”
楚天可以想象的出战况的激烈,以逸待劳的三千人伏击长途奔袭的两百人,那几乎是没有什么悬念的战斗,剩下的二十几个人能够逃出来,已经是天大的奇迹。
“虽然沙家军最后击败了政府驻军,重新换得和平,但血刺的光环却不复存在了,父亲曾想过给他们补充兵员,但这些成员都已经成了行尸走肉,个个都变得自我颓废,喝酒骂人打架什么都来,因此也没有士兵愿意加入他们。”
“看在昔日战功卓著的份上,只要不犯什么杀头的军法,我父亲也就由着他们折腾了,自我放纵和父亲骄纵之下,这些血刺老兵就自恃元老资格,渐渐都不听从命令了,不,是颓废到极点。”
楚天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自我放弃。
沙琴秀的话音刚刚落下,不远处就传来喧杂声,本来在这个时刻是不应该出现声音的,但却吵闹的却盖过半个训练场,沙琴秀微微皱眉,举步向吵闹处走去,楚天带着风无情他们也跟了过去。
闹事的正是昔日辉煌的血刺队员。
闹事的原因似乎很简单,龙泰随行的几位副官经过血刺队员的时候,见到他们如此懒散的作风,止不住的低声讽刺:“这些废人也算精锐?沙家军真是越来越没落了。”
血刺的队员虽然颓废,但却不容他人诋毁自己,更不容诋毁沙家军,所以也不管什么场合,二话不说就蜂拥上去踹翻几位副官,随即拳打脚踢,等到龙泰和沙坤他们赶来,几位副官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了。
张萧泉首先发话,责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打龙司令的人?”
一位血刺队员懒洋洋的说:“他们出言不逊,侮辱我们,所以给点教训。”
所谓打狗看主人!龙泰见到部下受到欺负,阴沉着脸,上前又对部下狠狠的踢了几脚,指桑骂槐的说:“叫你们横,叫你们猖狂,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沙家的地盘,沙先生随时都可以杀了你们。”
沙坤的脸上变得尴尬起来,无论是对是错,但在自己的地盘打伤龙泰的部下,不仅显得沙家军以多欺少,也会落入政府口实,随时可能因此而引起战争。
张萧泉跟沙坤拍档多年,知悉他的难处,于是开口教训:“竟然敢在军中伤人,你们目中还有军法吗?难道不知道他们是龙司令的部下?来人,把他们送去关禁闭。”
血刺队员不置可否的笑笑,关禁闭有什么所谓。
旁边闪出沙家几十位士兵,正想要去拉血刺队员,龙泰却突然开口了:“参谋长,送他们去关禁闭就不用了,龙泰一向知道沙先生钟爱部下,怎么忍心让他们受苦呢?”
张萧泉知道他在说沙坤护短,随即苦笑着说:“龙司令,那依照你的看法,怎样处罚比较恰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