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婧见到四周变得安静,忙打开车门奔到楚天旁边,关怀备至的查探他有没有受伤,见她焦急的神色,楚天出声宽慰着她,也同时惊叹这小妮子的镇定,换成其她女子早就胆战心惊了,哪里还有力气关心自己?
见楚天没事,文婧才松了口气,然后想起罗斯福意味深长的的话,不由生出怀疑,气势迫人的喊道:“罗斯福,是不是你派人干的?”
罗斯福耸耸肩,没有回答。
楚天轻轻微笑,拍拍文婧的肩膀道:“不是罗斯福先生的杰作,这点小把戏还不入他法眼,他如果要杀我,必定是排山倒海的击杀,怎么会派出如此逊色的杀手呢?何况罗斯福先生是议员,又怎么会杀人呢?”
罗斯福嘴角扬起笑意,隔着街道回应:“是啊,我怎么会杀人呢?我刚才只是善意的建议,想不到这么快应验了,幸亏楚天你深明大义,否则我会被文婧冤枉死,不过,这罗马实在不太平,你还是不要乱逛为上。”
楚天眼睛如燃烧的火焰,流露出一种无所畏惧的强硬,他毫不示弱的回视着罗斯福:“在我的世界里,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也没有能要我命的地方,罗先生放心,我很快就会让罗马太平起来,属于我的太平!”
罗斯福嘴角抽动,淡淡回应:“祝你好运!”
送完文婧回家之后,楚天才靠在轿车里恢复坚毅冷酷的脸,他凝望着天空飘落的雪花,片片都有鹅毛大小,它们静静无声的落在大地上,掩盖着丑陋,也掩盖着美好,视线内的景物渐渐变得苍茫,也变得干净明亮。
也许这是个好天气!楚天的嘴角忽然扬起笑意。
夜色四合,雪花弥漫。
楚天屹立在风雪中的天台,白衣飘飘,长身玉立。
他手里拿着粗如儿臂的木枝,在雪花堆积的地上奋笔疾书,每个字都是入雪三分清晰可辨,而且他写的并非普通字句,而是道家经文《南华经》,写到最后一字,最后一笔,仍是诚心正意,笔法丝毫不乱。
天穹之间只有雪花拍地声,却衬得天地间更是寂静,红尘中的嚣闹烦扰,似已长久未入天台,待《南华经》落入尾声,楚天才挥手把粗.壮木枝刺入积雪中,细汗淋漓手臂酸痛却无比欣喜的盯着自己杰作。
落叶大小的雪花潇潇飘零,却无法瞬间埋没文字,服部秀子虽然不理解《南华经》含义,但见这小子写得龙飞凤舞意气风发,更重要的是力透雪地浑厚天成,不由轻轻拍掌喝彩,这小子虽然可恶,却也才华横溢。
楚天伸手夹起两片冰冷刺骨的雪花,放在鼻子下轻轻嗅闻。
服部秀子有些不解,这飘落的雪花有什么味道呢?
楚天似乎看出她的疑问,轻轻笑道:“你真没看出雪花蕴含的气息吗?”
服部秀子诚实的摇摇头,美丽的眼睛闪烁着困惑。
楚天把雪花握在掌心里,目光如刀的回答:“它够冷!”
当服部秀子歪着头冥思苦想之际,聂无名已经走过来,笑道:“《南华经》是庄子的不朽著作,庄子向来自称身怀三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可谓杀气弥漫;这半天的雪已经降温了十几度,可谓冰冷刺骨!”
说到这里,聂无名画龙点睛道出:“而菲律宾人是最怕冷的!”
服部秀子的眼睛亮起,闪烁着炽热道:“难道今晚要对毒狼帮动手?”
聂无名笑而不语,指间的雪花轻轻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