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晴予惊住了,舞嫔理智清晰的说。宫晴予向前恭敬地行礼,要是跟她谈事情还是先尊敬她才好。
舞嫔惊讶的看着宫晴予,转而刺耳的笑着。“你这是在讽刺我吗?我已经不是什么娘娘了,不是吗?”
“·······”宫晴予哑然,舞晴还是挺明理的吗?
“舞嫔,你明知道蛊毒根本就是在害你,你为什么还有这样的做傻事。”
“傻事?如果我说这毒根本就不是我下的,你会相信吗?”
宫晴予不假思索的点着头,“我信。”
似是在枯涸的湖中冒出的清泉,舞嫔疯狂的冲到她的面前,抓住她肩膀摇晃宫晴予的香肩。眼里持着红丝,“你信我?你真的信?”
“恩。我信你,信你说的一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是吗?”以宫晴予的想法,舞嫔若真的是下了蛊,知道自己将要死的结果。除了大闹便是希望多一个人与自己下葬,但是舞嫔没有,宫晴予就不得费一番的心思,而舞嫔说有人在陷害她,她自然就信了。
“那你知道,下蛊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谁给你的蛊毒?”
舞嫔开始回想,那晚她只是想着如何能够在众秀女里面脱颖而出,她不想一辈子在皇宫孤独终老,那以后的日子也是凄惨的。想着间,不知何处她听到了一沧桑的声音。她看不见人,却听见声音让她心生恐惧,本是要逃开的。但是他又开了口,他似乎一人在诉说舞嫔的一生。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宫晴予不解地蹙起眉头。“你说他知道你的一生。”
“对,他似乎在给我算命一样,而且一点也不差。一些只有我才知道的秘密,他也知道。”
“那后来呢?”
“后来?”
后来舞嫔一边恐惧着他,一边又对他敬仰着,他是神一样的存在,不然她不会有独宠的机会。可是,一切开始走了偏。刘真怀孕了,舞嫔眼红的同时,还时不时受到贤惠妃的冷淡。可能是因为孤傲的性子,开始对贤惠妃产生了厌恶甚至是有铲除的念想。
她跟那人说了,他叫她圆月那天去冷宫的一株叫黑色玫瑰的花盆那。她去了,拿到了那瓶蛊毒。若不是她想贪心,或是野心太大想以此嫁祸给贤惠妃,也不会被发现的吧。
舞嫔一副不甘却又暗伤的难过,“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舞嫔摇头,自己觉得好笑的叹着气。“我不知他从何处来,也不知他为什么会有那些东西。我就是这么愚蠢的相信了,啊,呜呜·······我怎么会那么的傻。”
宫晴予走出了五重牢,后面是舞嫔凄惨的哭泣声,声音穿透心扉,穿透整座大狱。宫晴予为舞嫔而感到悲伤,或许她应该为后宫的女人感到悲伤。一步步的走出大狱,脚步却是那般的沉重,这座拥着万千鬼魂的方寸之地,拥着怨念的极地,衬着空气都让宫晴予喘不过气。
脚步瞬间加快了,大叔跟着难受的小跑了起来。
更让好奇的是那幕后的人,那个只有声音真正使用蛊毒的人。还有那,冷宫的黑色玫瑰。
一切让宫晴予觉得那么的是那般的诡异,一种透心的压抑在充斥着她。她要马上去冷宫看看,这是她的第一感想。出了大狱,直接奔往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