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兵败撤退,定是去了泽州,我虽手无重兵,但是平我三人之力,也可保你父亲性命无虞!”刘纤雪说完,便施展轻功,跃出大厅,跃上屋脊,那二人也紧随其后,不多时,三人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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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率众进入潞州府衙,潞州府衙算不上奢华,格局却也简朴大方,堂上明镜高悬的牌匾甚是醒目,牌匾下,那映射着公正的青天红日,更是栩栩如生。
只是那大堂正中,有一个书生模样般的年轻人悬梁自尽了!赵匡胤忙吩咐高怀德,救下那悬梁者。
高怀德将那年轻人放在地上,附耳听他的心跳,伸手探他的鼻息后,说道:“皇上,此人还有心跳、呼吸!”他看着那年轻人的颈部,又道:“看样子自缢不久,还有得救!”
“速传军医来为他诊治!”赵匡胤对旁边的岳泽说道。
不多时,岳泽便请来了随军大夫,那大夫看模样已是不惑之年的人了。他叩拜道:“微臣参见皇上!”
“救人要紧,快起来吧!”赵匡胤道。
军医为年轻人把脉后,说道:“皇上,此人是暂时气绝导致昏迷,并无大碍,只需掐住他的人中,片刻就会醒来!”
军医看到赵匡胤点头后,便掐住那年轻人的人中。果然如他所言一般,这年轻人不到一会儿便醒了过来。
那少年从地上站起身来,四处查看一番,最后目光停在赵匡胤的身上。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没死?”他见赵匡胤点头后,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边哭边说道:“谁要你们救,救我有何用,父亲叛国,虽我反对,但是他死期将至,就算我不占同他的作法,但为人子,也应该先到黄泉之下去为父亲打点好一切呀!”他拉着赵匡胤的衣角,又道:“我知道你们是父亲派来的,劳你将我的血书带给他,希望他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赵匡胤看着那少年在地上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听说血书二字,他收起了笑意,接过血书看道:父亲大人,虽孩儿平时与你总是吵闹不休,但是孩儿是为你好,当今圣上自登基以来,减赋税,中科举,惜人才,有汉武帝之风,有唐太宗之度,定能创造出继开元盛世后的又一个盛世。望父亲看到这一封信后,能够替天下百姓想想,能够及时悬崖勒马,醒悟过来,也不枉儿子先行而去。父亲,孩儿来生还愿意做你的孩子,永别了,父亲大人保重!孩儿守节呈上!
赵匡胤刚看完,就被人夺了去,李守节道:“岂有此理,这是我给我父亲的信,岂有你看之理!”
“大胆、、、、、、”高怀德喝道,话刚出口,就被赵匡胤拦下来了,赵匡胤道:“你是李筠之子李守节?”
“难道你不是我父亲派来的人?你、、、、、、你是何人!”李守节听到赵匡胤之言后,后退数步,指着赵匡胤问道。
“朕乃赵匡胤!”赵匡胤声音不大不小,却是掷地有声,一脸威严,九五之气瞬间笼罩在整个大厅。
“当今圣上!”李守节惊得额头冒出冷汗,他忙跪下叩首道:“罪民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虽是李筠之子,却没沆瀣一气!相反你忠孝仁义,很是难得,朕很欣赏,不过朕有一个疑惑,还请你为朕解惑!”赵匡胤审视的看着地上跪着的李守节,道。
“皇上请讲,罪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守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