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李琎便被那身耀眼的白晃了心神,却听得那人带着调笑的话语说道:“这位公子到底是来喝酒的,还是来盯着人家的呢?”
李琎自觉失礼,连忙作揖道:“在下失礼了,望姑娘莫怪。”
“无妨,公子且坐,公子既能闻着酒香而来必是懂酒之人,泠潇自是不会怪罪公子一时失礼,只希望公子切莫再盯着人家看的出神了。”
李琎也是被泠潇说的好笑,却是更加庆幸自己能够遇见这样一个不拘小节的人:“姑娘莫笑了,只是不知姑娘能否赐在下一杯美酒呢?”
泠潇笑笑,替他到了杯酒:“好酒自是给懂酒之人的,我又岂会吝啬?”
李琎细品一口,立刻赞道:“果然好酒!不知姑娘能否告知此酒之名,我怎从未喝过?”
“你自是未曾喝过,这是我自家酿的酒,秘方不传外人,我取名醉仙。”泠潇把玩着酒杯,回答道。
“醉仙,醉仙,果然好名字,酒醉一场便成仙呀,哈哈哈。”李琎说着,再次替自己斟满酒,一口饮尽。
李琎一向对自己的酒量十分自信,却不成想那日醉得一塌糊涂,连怎么回的府邸都忘记了,只是醒来之时家中仆人告知有人送了一坛酒到府上,说是赠与爱酒之人。
多年之后,回忆起那醉仙的味道,仍是难以忘怀,还有那白衣女子,恍若谪仙,犹记得那日饮得兴起,那女子吹萧一首,竟是引人落泪,自己自认精通音律,却未曾将乐曲奏得如此直入人心。
一直想着再见那女子,却苦寻不见,直至已然年老,恍然间似见街角一袭白衣,风华似仙,未曾改变,然忽又不见。回府时,又是一坛醉仙,方知,那就是她,却避而不见,当饮完那坛酒,突然明悟,有些人,终究还是不见的好,不见,亦是知己,萍水相逢,便记得彼此的好,太了解,反而心生芥蒂。
李琎,唐汝阳王,喜好音乐,姿容妍美,为唐代王室中第一美男,性嗜酒,自称酿部尚书,饮中八仙之一,诗曰: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曲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