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涛郑重地说道:“可不是呢?!我就知道这只油漆罐不简单,果不其然,出现这个情况了!青哥,你太厉害了啊,才花一千块钱,竟然买到了这么好的一件瓷器!你这次又赚大了!”
贺青却道:“才刷出这么一个小口子来,后面的情况我们还一无所知呢,再刷一下。”
说着他不慌不忙地继续刷洗瓷器表面覆盖着的那层大煞风景的油漆,随着油漆不断地溶解脱落,那只原本丑陋不堪的油漆罐表面显现出大片精美的瓷面来了,林海涛再无疑惑,惊喜不已地说道:“肯定是一件老瓷器!表面上的纹饰也很漂亮,瞧釉色,五彩缤纷,好像是五彩瓷,估计是明代或者清朝时期的,反正做得很精致,不像是民窑出产的,应该属于官窑精品。这么大的一件官窑五彩瓷,价值不可估量啊!”
“哦,是吗?”贺青微笑道,“要真是官窑,那就好说了。”
林海涛很费解地说道:“真是想不通啊,钟老板家怎么会有这样一件瓷器?好好的一件五彩瓷,何必在上面涂满油漆呢?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贺青点头道:“这个确实有点蹊跷,不过有人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也许是为了掩藏什么吧。”
“嗯,有这个可能。”林海涛赞同道,“我外公以前收到了一件瓷器,那瓷器情况和这个差不多,只不过上面涂的不是单调的油漆。而是其他的色彩,将原本一件非常精美的瓷器涂得乱七八糟,这样就能引开别人的注意力了,因为当时他们家正在躲追债的。可不料这个谜团还没揭开,将瓷器上漆的人就去世了,这个秘密他家人全然不知,好在我外公发现了,后来也揭开了这个谜团。原来那是一件价值不菲的粉彩大瓶,值得几百万的!”
“那再后来呢?”贺青好奇地问道。
林海涛颇为自豪似的说道:“再后来我外公把已经弄清楚了的那件瓷器归还给人家,分文不取,人家家里非常穷困的,一日三餐都吃不饱,后来东西拍卖出去之后才过上比较富足的日子,现在他们全家都把我外公当救命恩人待了。”
“师傅他老人家心地还真是善良啊,几百万的东西说还就还!”贺青大发感叹道。
林海涛说道:“情况不同,因为我外公知道,如果自己收了那件瓷器。隐瞒了这个真相,那心里会一直过意不去的。还不如把东西退还给人家,还一个心安理得。”
“嗯,是的。”贺青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我这件瓷器是绝对不会还给钟老板了,我光明正大买来的,东西现在是我的了,跟他们家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
林海涛忙不迭地点下头来说道:“那是当然的了!你这情况完全不同。钟老板那么苛刻,又是一个大贪、官,不拿他的东西拿谁的东西――不过……”
说到这儿时。他忽地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妙的事情。
“不过什么?”贺青惊疑道。
林海涛回答道:“青哥,你有没有这么想过?假如你阴差阳错收到的这件瓷器也是他的受、贿、赃物怎么办?”
“不是!这个不可能!”闻言,贺青释然一笑,用力地摇头道,“如果东西是他的,那就说明漆是他上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可你也到了,他浑然不知啊,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只卖我一千块钱,肯定会抬出一个很高的价钱来,狠狠地敲诈一笔!”
“你说得也是,钟老板那么狡猾的一个人,没道理他不重这件瓷器。”林海涛点下头来道,“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他对这件瓷器的情况一无所知!”
“应该是这样的。”贺青点了点头道。
而实际上,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眼下这件大有来头的五彩大罐可以说跟钟老板没有任何关系,他见没见过这原物都是个问题了。
东西其实是他祖父上的油漆,当时是十、年、文化、动i摇6逼冢他祖父被批,生怕祖上传家之眕幻皇账鸹伲于是想了这么个法子,实则是无奈之举,可文★刚过,他祖父就去世了,那件瓷器的秘密也就随着他进入了坟墓,谁也不知道,直到贺青分它的存在?
钟家祖上确实出了大人物,明朝时在京城做大官,所以家里有御赐的官窑精品瓷器,而那件嘉靖时期的五彩大罐正是其中的一家传家之宝,只不过宝物近在身边,钟老板却丝毫不知,如果他现在知道那件东西价值不菲,就他那等无比吝啬的性格,不知道会扑来和贺青拼命。
跑来索要东西是肯定的了,不过贺青他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
当下用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贺青终于将那件五彩大罐上的油漆全部擦除了。
至此,一件精美绝伦的大罐赫然呈现在了他们眼前,令人震惊,彻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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